这回宁安然并没有直接否决,她真怕在这个无人的地方,顾二小姐无法无天惯了,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对啊,我又不会虐待宠物。”
宁安然轻笑一声。
这算是什么理由?
“刚才……是我咬的太狠了,呐,给你,擦一擦吧。”
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手帕,顾夏递了过去。
手帕很素净,倒是不像它的主人那样风风火火的。
修长的手指将手帕折叠好,紧接着宁安然就用手帕轻抿着自己的唇瓣,血珠一点点被吸收。
手帕上的淡雅香味涌进了鼻腔中,和顾二小姐身上的味道,简直是如出一辙。
“顾二小姐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喜欢什么就要留下痕迹?”
被无数个人表过白,宁安然还是第一次见到像顾夏这样莽莽撞撞,丝毫不讲究礼数的。
要是换成别人站在她面前,估计早就被气走了吧?
“幼稚?”
“我——不觉得。”
“宁安然,你停下来,这就代表你很喜欢这样对吧?”
刚才仓皇无措的劲儿过去了,顾夏又恢复到那目中无人的姿态。
莫名其妙被强吻又莫名其妙被栽赃丢了初吻的宁安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百口莫辩。
她张口,刚想为自己说些什么。
就听到厕所门外传来温柔的女声。
“夏夏,还在厕所里吗?”
“待会儿去吃饭了。”
宁安然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刚一回头手臂就被顾夏一把搂住。
“在呢,姐姐,我刚才遇见了宁安然就和她说了两句话。”
经常背着顾临冬偷溜出去玩,顾夏对于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话,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
反倒是光明正大,从来就没有撒过谎的宁安然一下子就被顾夏给扯下水了。
在面对顾夏姐姐那“和善”打量的目光前,宁安然轻抿着唇,并没有拆台。
虽然宁安然不喜欢撒谎,但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顾二小姐的姐姐,同样也是手握顾氏大权的顾临冬。
宁安然也选择了不说话。
顾总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就算自己告诉她,她妹妹刚才对自己犯下的那些事,恐怕顾总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这样溺爱,才能养出顾二小姐这样的“霸王花”。
宁安然在心中摇头,叹息。
“这样,夏夏,你的确得跟宁小姐好好学学。”
“人家可是保送帝都大学。”
听到这里,顾夏就有些不乐意,怎么她身边每个人都要和自己强调一遍宁安然的完美高学历?
拜托,她们美术生也不是很差好嘛!
就算成绩再好又怎么样?刚才宁安然还不是乖乖做自己的“小狗”被自己狠狠亲了一口。
察觉到手臂传来的酸痛,宁安然无奈叹口气,用手指勾勒自己垂下的黑长发。
顾二小姐又发脾气乱捏自己的肩膀了。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温宛白看着宁安然拿起了自己放在手边的外套,上前就将宁安然给包裹住。
“安然,你感冒还没好,要是累的话我先叫司机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宁云深也点头附和。
“是,安然,宴会接下来的事情我和你妈妈能处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家——”
话说到一半,宁云深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宝贝女儿的唇好像有些肿。
丈夫这话语间不正常的停顿,让温宛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一下子转过身来,就看到宁安然唇瓣上的细小伤口,那痕迹还很新鲜,宁安然唇色红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