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宁安然的脸颊,顾夏看着宁安然被晒得通红的皮肤,又捏了一捏。

    将宁安然的脸揉搓变形。

    “不过,我没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找到这边来的?”

    今天美院人很多,鱼龙混杂,宁安然刚才给自己发定位的时候,还在几分钟前。

    她能这么精准的找到自己显然是一下车,就直奔自己而来。

    余莺莺刚才找过来都花了老鼻子劲了,还频频给自己打电话确认路线。

    “这里人多。”

    “就过来看看。”

    “夏夏,你在哪都很耀眼。”

    又用甜言蜜语这一招来转移自己的视线。

    可真过分。

    “骗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哪儿啊,宁安然?”

    “嗯?”

    这样赤裸裸的逼问,宁安然抿着唇有些心虚,被太阳晒红的脸颊,又红了一个度。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安然,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生气的。”

    循序渐诱,顾夏想让宁安然彻底对自己敞开心扉。

    “是,夏夏我知道。”

    “我是担心你,夏夏,那件事之后,我就担心任何人,任何事。”

    一双真挚的眼,掺和着占有欲、欢愉以及恨不得把自己奉献出去的迷恋。

    “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居心叵测,夏夏,只要你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

    ——

    这句话,直到晚上的时候。

    宁安然还在重复。

    她喘着气,看着身处上位的顾夏,忍不住用手拨开她的碎发。

    “夏夏,只要有我做诱饵,他们就不会把算盘打到你身上。”

    “之前是。”

    “之后也会一样。”

    宁安然眼眶泛红,眼睫毛被打湿,显得楚楚可怜。

    她依旧仰望着顾夏,喜欢这样被压制的感觉,好像又回到闷热的夏天,她察觉自己心意的时候。

    窗外的蝉鸣声响,宁安然嘴唇被含住,鼻梁互相蹭着。

    眼神朦胧,宁安然爽到半睁着眼,手掌贴上顾夏的腰肢。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有些老旧泛黄的白色t恤,拿着水管,给雇主家的花坛浇着水。

    拿着书坐在庭院中,隔着铁栏杆的顾夏看着她的身影,用银色的勺子戳了戳自己面前的雪糕。

    “喂!”

    “宁安然,过来陪我!”

    无数朵橘色的夏洛特夫人摇曳,花瓣上沾了些许水珠,宁安然平底的帆布鞋被浇花的水珠给浸湿。

    她抬起头就看到等的不耐烦的顾夏。

    “我的耐心有限,过来陪我。”

    觉得自己十分好说话的顾夏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顺带,她还像一只“讨人厌的猫”一样,炫耀着自己手中的雪糕。

    “你过来我就分你一点。”

    “怎么样?”

    手中的书,是一本青春疼痛文学,顾夏今天这是第一次看。

    她有些不认同这书里的三观,也有些好奇主角们口口声声说的“爱”究竟是什么滋味,能让他们变得疯魔。

    与其纠结这些,顾夏还是更喜欢挑逗自己刚到手的“小玩具”。

    乐此不疲。

    已经松懈下对顾二小姐的敌意。

    宁安然看着已经浇的差不多的花坛,将水管卷起,走到了栏杆边。

    低声道歉道:“对不起,顾二小姐,我待会儿还要去兼职。”

    “恐怕没空。”

    直接了当的拒绝,顾夏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

    她当时就来了脾气,将手中的书丢在了桌上。

    “你很缺钱吗?”

    “和我聊天,一个小时四位数,怎么样?”

    顾夏扬起自己的手机,垂下来的吊坠在空中晃悠,她眉目之间带着志得意满,似乎吃定了宁安然会同意自己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