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扭了扭。
看到了宁安然原本就有一些泛红的耳廓变成血红色,这才松手了一些。
“你还知道待会儿莺莺她会过来啊,就这么想亲?”
分明,顾夏刚刚只打算安抚宁安然,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吻。
没想到,宁安然贪心不足,非得拉着她一遍又一遍。
“想。”
“夏夏,宁家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不用插手的。”
刚才被搁置下的话题,又重新被翻了起来,宁安然深知自己的喜恶,一般不会反反复复的当着自己的面提起这件事。
顾夏知道她是想一个人揽下来,可是,顾夏并不赞同。
她一直憋在心里,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
手撑在沙发软垫上,顾夏这一次没有退缩,她直直的逼问。
“宁安然,你实话跟我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甚至你知道谁在背后差使他们。”
一时被问的愣住。
宁安然哑口无言,她低垂着眼眸,陷入了心虚中。
“你要我跟你说说你的打算吗?你这么伤害自己,是想我原谅你,是想我对你愧疚?”
“所以你把你自己都算计进去了,对不对?”
顾夏是在系统那里得知这些事情的,宁安然身为她的攻略对象,与她相关的所有的秘密是被掩盖的。
为此,只有已经发生的事情,或者系统能够探索到的秘密,顾夏才能知道宁安然究竟在打算什么。
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单单是凭着宁安然的几个“正常”指令,顾夏其实是猜不出宁安然那山路十八弯、浸入墨水的心思。
“你早就想到车祸这一遭了。”
“宁安然,这样伤敌一万,自损八百的绝妙之计,你不会放过。 ”
“只要你受伤,你拿命去搏,老爷子、老夫人对你最后的芥蒂就会放下,你就能够真正全部的拿起宁家所有的掌权,你父亲母亲因为愧疚不会说什么。”
“而我也会心疼你,对你的隐瞒既往不咎是吗?”
顾夏说的眼红。
宁安然张了张唇,抬起眼睛,她依旧是那副轻笑的样子,宁安然伸出指尖挑着顾夏垂落的长发。
她眼中的迷恋几乎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程度。
“是。”
“夏夏,这一切都在我的打算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提前。”
“或许是因为,让他们感到不安了。”
“但是没关系,夏夏,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宁安然从策划这一切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包括,躺在医院里的廖素梅夫妇。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适合消失,所以暂且就让他们躺在医院里吧。
“你真是……”
顾夏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只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
“有那么多个方法,宁安然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自己呢?你知不知道我会难过,我会心疼,会因为你受伤而自责。”
顾夏不是没有想过通过系统将这场车祸抹去,但她在知道这是宁安然的打算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算自己抹去了又怎么样呢?
宁安然还是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她重新掌握宁家大局。
听到顾夏语气柔软的“质问”宁安然哑然失声。
正是因为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宁安然才决定将顾夏一瞒到底。
“夏夏,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疼,真的不算什么——”
话语未毕,宁安然被顾夏打断。
“宁安然,你想了那么多结局,那么多设想,那么多圈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面对没有你的结局。”
顾夏正是因为见过没有宁安然自己的结局,所以她的眼泪才会在这一刻决堤。
她不想要那样的结局,也不想要经历那样的故事。
这一点正好说到了宁安然的软肋上,因为太害怕失去顾夏,因为曾经失去过一次,被抛弃过一次。
宁安然曾经卑劣的想过,如果自己在顾夏最爱自己的时候死去,化作春天的一捧土。
那么夏夏会不会永远记得她这个人。
那样她就可以自私的占据顾夏心房,哪怕多年以后顾夏有丈夫或者妻子,她依旧是唯一。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离不开顾夏,宁安然也不知道。
可是她一天比一天强烈的占有欲望和触碰顾夏的欲念,让宁安然觉得自己就是会绞杀宿主的菟丝花。
她不想要这样,可是她渐渐的对自己的行动都快失去了掌控的力量。
面对顾夏汹涌而至的泪水,宁安然一次变得手足无措,她摇头。
“不是那样的……夏夏,我有想过……我离开的日子。”
“我都有想过的。”
“你不要伤心,你不要难过。”
“你生我气吧。”
自己离开的日子,宁安然觉得或许对于顾夏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在这几天,为自己流了多少泪?
宁安然不想看到顾夏这样,她也不想自己改变顾夏的人生轨迹。
太自私了。
她不要顾夏这样。
她不要,她变成顾夏的枷锁。
双手交叠,宁安然再一次把自己的“尊严”递给了顾夏。
“夏夏,你打我吧,那样会让你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