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先把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整理好，在浴室等我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我很快就会过来的。”
顾夏乖巧点头，转身就往浴室去了，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看着顾夏的背影，宁安然干脆直接把音乐后台给清掉。
她看了一眼自己最后的指令。
将联络的后台也给清掉了。
……
回到了酒店房间。
余莺莺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房卡，一时无言。
“521？”
“霏，你还搞这套啊？”
“你该不会是真的暗恋我吧？”
“嗯，霏霏，你要是直接跟我说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的。”
余莺莺吊儿郎当的态度显然就没有认真，高霏将两人的行李箱放好，她依旧背对着余莺莺。
没有转过来。
视线扫过远处金色璀璨的灯光，高霏头一回想顺竿往上爬一下，反正余莺莺什么把戏没见过，应该也不会把自己的话当真。
就像她也没有把余莺莺的话当真一样。
“对，余莺莺，门牌号上写的就是我的心意，你知道了要怎么办呢？”
指尖触及到落地窗的冰冷，高霏深呼吸一口气，克制自己转头的欲望。
她不想见到余莺莺吃惊又错愕的表情，也不想让余莺莺见到自己难堪、窘迫的表情。
她就是这么玩不起的一个人。
什么真心话都需要用玩笑去掩盖。
原本燃烧起来的调侃心思，这会儿被高霏一盆冷水就给浇熄灭了，余莺莺愣在原地，嘴唇嗫嚅。
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霏。
不是——霏霏怎么变成这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按照正常套路来说，霏霏这会儿不应该转过来，双手环胸白自己一眼，然后冷冰冰的板着脸不理自己，径直去浴室洗澡吗？
这对话又是怎么回事！？
oh y god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她现在好像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
“咳咳咳……霏霏，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上去啊。”
“你要真受不了这样，那我以后都不开这个玩笑了，我发誓，我真的不开这个玩笑了。”
双指并拢，余莺莺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的对天发誓。
“苍天大地！”
“我——余莺莺要是继续做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会被天打……”
话说到一半，高霏转了过来。
她看着余莺莺，朝前走去。
话语被自己吞咽下，余莺莺看见了高霏眼角晶莹的泪珠，打湿了她的墨黑色的眼睫。
自从相识以来，在余莺莺的记忆中顾夏哭过、她也哭过，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高霏哭过。
而且还是这样，无声的哭泣。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别的情绪。
只是安静的哭着。
一向大言不惭，在清水市无所畏惧的余莺莺这下是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连自己的毒誓也没有继续发下去。
“霏霏，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霏霏！”
“是不是我们今天白天在外面，风吹的太久了，你这会儿头痛了……”
她吵吵嚷嚷的声音，让高霏叹了口气，用手掌擦拭着自己眼睫上沾染的泪珠。
“没事，我刚才是吓你的。”
“我转过身去，就是在给眼睛滴眼药水呢。”
情绪的失控，让高霏没由来的讨厌自己，她不想这样，可是她克制不住。
这算是什么解释？
余莺莺不是很能理解，但她看见高霏挤出一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忍不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