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地段可是寸土寸金,光用钱可是买不到的,必须得有一点手段和一点门路,才能摸到出租的资格。
“不接电话吗?”
高霏有些疑惑,她拿过了床头的纸巾擦着自己的鼻腔,看着星星点点的鲜红,高霏在心中感慨余莺莺这脑袋简直是堪比钢铁。
“我这就接了。”
说出来的语气有些娇嗔,余莺莺手指一滑就将通话键打开,将手机贴在自己耳边。
“喂,你好?”
“夏——是你啊,昨天晚上干嘛不回我信息?”
听着余莺莺这压根还没怎么清醒的声音,顾夏坐上了副驾驶。
“有事啊。”
“你夜生活那么丰富,还要管我夜生活啊?”
“嗯,霏霏在你家?”
“你们换衣服那一茬事过去了吗?”
手指勾着安全带,宁安然弯下身体就给顾夏系好安全带,站起身,宁安然听着顾夏的声音。
略微有那么一丝好奇。
“就……普通的过去了。”
“不然还能发生什么?”
“夏夏,别想太多啊。”
说到这里,余莺莺后知后觉的转过脑袋,她就见到高霏正在脱下睡衣。
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泰然自若把自己这儿当成她家了是吗?!
这是谁家呀!
“帮我跟夏夏还有宁小姐,早上问个好。”
“你这有衬衫吗,我换一身。”
高霏径直走到了余莺莺的衣柜边,拉开柜子,她就看到五颜六色的裙子。
高霏:“……”
花蝴蝶的衣柜就长这样,真是让她无处下手呢。
“在你旁边的衣柜里,那里放着我日常通勤用的。”
余莺莺见到高霏犹豫不决,一下子就猜出来她的概是穿不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
不过作为一个时尚达人,余莺莺当然也有日常的衣服,虽然也很花里胡哨就是了。
高霏无奈翻了个白眼,手指挪移到另一面衣柜,打开之后挑了两件还算正常的衣服,就走进浴室中。
“借你浴室洗个澡。”
看着高霏的背影,余莺莺下意识的躲开,她干咳两声,让自己平稳心绪。
结果刚转过头,余莺莺就听到了顾夏这死丫头的调侃声音。
“换衣服、去浴室,你们俩昨天玩了什么?这么带劲?”
“在家看电影也用不着这么激烈吧?”
指尖按在自己的红唇上,顾夏脑海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了,想一些有的没的。
“服了,就换个衣服。”
“小脑袋瓜子不要想那么多好吗?夏夏,我们仨谁跟谁呀,你要穿我的,我也给啊。”
顾夏:“……”
“ s,说话别那么露骨,宁安然还在我旁边听着呢。”
余莺莺舔了下自己的唇瓣,又重新躺回床上,漫不经心的调侃。
“哟哟哟,夏夏,你什么时候耳根子这么软了,这也应激?”
“懒得理你,赶紧和霏霏一块洗澡吧。”
车很快就停到了美院前。
宁安然看着路上来去匆匆的美院学生,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夏夏,放假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她关心人总是这么直白,顾夏接过自己的牛皮背包挂在了肩上,双手捧住宁安然。
“好,给你打电话的。”
“不过你要是会议太忙,也不用那么勤快来接我,我打给司机就好了。”
如果换做平常,顾夏很有可能就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宁安然的服务,但是现在宁安然真的很憔悴。
她觉得还是让宁安然好好休息为好。
“嗯,听你的话。”
宁安然目送顾夏远去。
随即就坐回了自己的驾驶座。
……
周衡看着拦在他门口的黑衣保镖,皱着眉头。
“哥,你和爸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不回家也就算了。”
“怎么还把人引到这儿来了?”
拎着背包的周怡看着这群板着脸的保镖,心里顿时不安。
“周怡,你别问这些不该问的,听哥的话,你现在就回学校,之后的事情你也别问。”
拳头攥得死紧,周衡另一只手很是软软无力,石膏刚卸下来,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我不走,哥,这是我们家,我们凭什么要走!”
“就算是你和爸爸在外面欠了债,也不能把房子卖了。”
周怡拽着自己的背包带子,而正在这时,远处的黑色豪车疾驰而过,一道光照来。
灯光刺眼,周衡和周怡这才发现,原来黑夜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弥漫起了薄薄的雨雾。
站在门口的保镖似乎一瞬间又认出了车牌号码,一人执伞上前,姿态谦卑的打开了车门。
看着身着黑色西装裙的女人,踩着皮靴从车上下来,周衡瞪大了双眼。
尽管女人的长发竖起,黑色绸缎的发带垂在身后,气质和以前大不一样,但周衡还是一眼认出。
她是——宁安然。
“好久不见,周先生。”
“今天我们来算一笔账吧,如何?”
昂贵的女士皮鞋踩在地上,宁安然踩着水渍,一步一步朝前。
她脸上的笑是阴郁的,是带着病态和疯狂的。
车灯的光亮,将宁安然衬托的气势极足,而围在房子外围的保镖,也逐渐朝着宁安然聚集。
唯她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