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很妩媚。
只是顾夏漂亮的脖颈和下颚现在被宁锦触碰着。
宁安然看见这一幕。
心尖莫名其妙蔓延起野火,鼻息都加重了几分。
手不自觉的握紧,她让自己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神情如常的朝前走去。
“今儿个可有好戏看了,宁家那个冒牌货恐怕要被找茬喽!”
“就是,平日里拽的跟个什么似的,现在啊狼皮被剥了吧!”
“看她以后还能嘚瑟到什么时候,这刚找回来的宁大小姐肯定要耍威风,给自己找找面子,找找场子。”
窃窃私语声响起,宁安然伸手直接拽住宁锦的手腕,宁安然放在口袋里的掌心温度很高,这一下几乎把宁锦给“烫”到。
“宁安然,你干什么?”
“我可是正儿八经有邀请函进来的客人,就算我不再是宁氏宗祠的后人,你也不能对我无理。”
“还是说,像你这种穷着长大的人,脑子里就没有礼节…”
椅子发出响声,宁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宁锦,将人直接给拽了出去。
手指掐上她的脖子,宁安然对着宁锦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该恨的人是我,你想杀的人也是我。”
“你…不准对她动手。”
身躯颤抖着,宁安然的眼眸发红,似乎有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硬生生忍住。
面对这个顶替了自己人生的人,宁安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但唯独她靠近顾夏时,宁安然会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
那是一种摧毁的、同归于尽的消极想法,却又含着宁安然真正的自我。
“凭什么?”
“宁安然,你拿走了我的一切,那我现在就该拿走你的一切。”
“你回到远夜集团,成为继承人,那…现在待在顾二小姐身边的人应该是我吧?”
宁锦心中涌起莫名其妙的爽感,或许是因为她的猜测,在这一刻被印证。
“我…不允许…”
“我说了,我不允许…”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在思绪紧绷的情况下会失去语言功能,宁安然看着自己手指已经把宁锦的皮肤掐出一片青紫色。
她也没有松手。
“我才是…夏夏的仆人。”
美人落泪,应当是极美的场景。
但这个时候顾夏却顾不得想那么多,她瞪了一眼即将伸手拦住自己的保镖,保镖心虚,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
豪门失而复得的千金曾经被包养过的新闻,在前几天几乎是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宁氏已经加大力度压掉了互联网上的所有信息。
但身为保镖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什么都要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宁安然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宁锦未说完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是顾夏挤了进来。
手紧紧的抱住宁安然,顾夏心疼的看着宁安然现在的样子,人怎么能短短几天就瘦成这样。
宁安然是不是不仅没有吃饭,还没有睡觉呢?!
……
休息室单间。
顾夏看着宁安然憔悴的脸,和她眼底的乌青,手指捧上顾夏的脸颊。
“宁安然,为什么不睡觉?”
“我不是发消息让你好好睡觉的吗?你不睡觉,那你给我发晚安干什么?”
额头抵着宁安然的额头,顾夏知道这间房间肯定被宁安然的保镖围住。
宁家的祭祖大典已经结束,至此,宁安然算是彻彻底底的入了宁氏一族。
“我…睡不着。”
就算是以往陪伴在顾夏的身边宁安然也很少熟睡,但顾夏身体炙热的温度会驱散宁安然梦里的梦魇。
她好歹还能有个安宁的容身之地,可以闭眼睡一个好觉。
手指落在顾夏的身上,宁安然无意识的找寻着顾夏松散的扣子,她残留的肢体记忆还在叫自己整理顾夏被自己弄乱的衣服。
哭泣,柔弱。
被欺负。
宁安然是故意装给顾夏看的,她想和宁锦较劲,她不愿意承认顾夏会忘记自己,会远离自己。
可是她心里又隐隐约约的担忧着,顾夏从前使唤她,把她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犬。
那是因为自己够穷够、卑微,顾夏心里有优越感,所以会毫无芥蒂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
可是一旦这层身份阶层消失,顾夏肯定就不会再“喜欢”自己。
宁锦说的话是挑拨,是刺痛,但她说的也是真的。
宁安然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也没办法忽视两个人之间产生的天差地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就是讨厌顾夏的视线落在宁锦身上,就和当初的程辰一样。
「恭喜宿主,女主好感值+1!」
听到系统提示好感增加,顾夏更是心疼宁安然,她的手搂住宁安然的腰肢,将宁安然整个人都埋在自己的怀里。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你千万记住,别让我抓到下次了。”
“宁安然。”
她喜欢她这样叫自己的名字,不管是娇俏的还是愤怒的,不管是带着雀跃的还是带着训斥的。
宁安然轻笑一声,鼻音有些厚重。
“嗯,我答应你。”
头从温热的脖颈中抬了起来,宁安然的眼眶通红,黑发也黏在她的脸颊上。
眼睫更是湿哒哒的一片,看着格外惹人怜。
“夏夏,可以…吻我吗?”
“我想要…”
什么关系并不重要,是挚友,是仆人,是宿敌还是爱人,宁安然只想要唯一的身份,她讨厌顾夏的身边被任何人占据。
她嫉妒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