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甩锅的甩得太顺手,顾夏没把具体的事说出来,不想让宁安然拖着病体还为自己担心。
这几天宁安然一直忙着和律师对接,处理和廖素梅断绝亲子关系,又要忙着工作和学业,可谓是忙的三班倒。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在你的卧室等你。”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宁安然是不是又开始在说一些有的没的!
顾夏手指情不自禁掐了一把自己。
“别掐你自己了。”
“夏夏,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以前总是说空调的温度不够高,暖气也不够,要我先把被子捂热,你躺进去睡才舒服。”
“我早就习惯了。”
又来了!!!
宁安然又揣着她的迫击炮来炮轰自己了!!!
“停停停…宁安然,司机师傅还在呢!”
如果说“觉醒”有什么好处,那当然是从一棵没皮枯死的树,变成了有皮绽放生命力的大树。
顾夏觉得脑子里大脑重新长皱纹,重新拥有智商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好,我不说了。”
“晚上等你回家。”
……
站在别墅的门口,宁安然看着顾夏远去的白色卡宴,低头掏出了车钥匙。
她不放心顾夏一个人去宴会。
以往,宁安然都会等到顾夏酩酊大醉意识不清给自己打电话,她才会开车过去。
但这一回宁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确实忍不住往下探索一步。
“宁小姐,您要用车啊?”
“正好,我们今天上午才叫人过来洗干净。”
整个顾家别墅,做主的都不在家,所以就轮到了全家人最疼爱的顾二小姐做主。
在顾家打工的下人都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
这一个月大几万的工资,那可不好找啊。
他们清楚二小姐这几天为了宁小姐跑上跑下,恐怕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
“嗯,谢谢你们了。”
宁安然手臂上的绷带隐藏在羽绒服身下,只有手腕处才露出一丝受伤的迹象。
旁人打眼一瞧,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的。
唯独,顾夏一直在意她的手。
甚至还额外定了三个闹钟,特意叫自己更换纱布、重新换药膏。
其实这些顾夏不做,宁安然也会自己做的。
长时间的打工,她早就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甚至精准到每分钟该干什么事情。
绝不拖泥带水。
“那,宁小姐需要司机吗?如果需要的话,我立马把老徐叫过来。”
摇头,宁安然走向了车库。
“不需要,我自己开车。”
下人见宁安然已经做了决定,就没有再多嘴问什么不该问的。
手指握上方向盘,宁安然记得顾夏转的那条街,她立马就跟了上去。
……
车停稳。
司机连忙下车,举起了雨伞。
顾夏看着街道上的积水,感叹人果然是天生的八卦生物,这瓢泼大雨都快把他们浇成落汤鸡了,还在这里看热闹呢。
“是顾小姐吗?”
“您终于来了!实在是抱歉,要不是那家伙逼得太紧,我们警局今天的大部分人手又出去追捕逃犯了,不至于把您叫过来。”
警察的态度还算客气,顾夏被领着进去,的确,这里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但靠边的警车却只有一辆。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不准过来,除了夏夏…我谁都不想见!”
周衡面容狰狞,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台下的每一个人,希望将这个阵仗闹得再大一点!
“阿衡!你这又是闹哪样,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