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赤练的实力也有了一丝了解。
赤练的实力，应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顶端的那一批了。但是，自己在她的手中都没吃什么亏，那也就说明，自己的实力还算不错。
“怎么了？”
赤练看到陆川发呆，有些诧异的询问着说道。
陆川微微的摇头：“你的实力，算得上是顶尖么？”
赤练歪着头，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紧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在黑水山长大，我的师傅教了我功夫之后，就离开了！”
“我没去过外面的世界，倒是有不少人来挑战过我！”
“不过他们都失败了！”
说到这里。
赤练的脸上露出一份骄傲的笑容。
陆川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赤练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坛子，而后将上面的泥封打开，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之后，才接着说道：“自家山上酿造的酒，要尝尝么？”
说完之后，赤练长剑轻轻一挑。
将另外一个坛子朝着陆川挑了过去。
陆川顺势接下。
也拍开泥封，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吧？”
赤练洋洋得意的笑着。
陆川再次仰头，猛灌一口。
“一般！”
“不够烈！”
陆川淡淡的说道。
“不够烈？”赤练也是笑了：“你可以好好的看看，整个十里八乡，还有谁家的酒，能够有我黑水山的烈？”
“陆家的！”
陆川非常淡定的说道。
“嗯？”
赤练愣了一下。
“陆家？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并州有这样的一个人家酿酒啊！”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就是我家。只是，现在还没开始酿造，等到来年，或许你有机会品尝到！”陆川淡淡的说道。
“呵！”
赤练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抱起酒坛，饮了一大口。
酒水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淌我下，平添了几分豪爽之态。
“不信？”
陆川开口询问着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等等看看。或许，不会让你失望呢？”
“好啊！”
赤练非常随意的答应。
“你的虎骨，卖给我吧！”
赤练再次开口：“我有用！”
“价格不便宜！”陆川非常有原则的说道。
“哎！”
赤练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这辈子，最恨奸商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别人那里都没我要的东西呢！”赤练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等到你的烈酒酿成的时候，我要一坛！”
“没问题！”
陆川点头：“不过，后续想要再喝，还是要用银子购买！”
“奸商！”
“敬你！”
赤练举起酒坛，畅快说道。
陆川撇撇嘴：“你下次敬我的时候，不骂我，奸商就好了！”
“那不成！”
赤练摇头。
抬起头来，看着天空。
似乎是有满腹的心事，而后顺着酒将之咽下。
陆川有些好奇的说道：“你们，想要什么？并州？大夏？还是……”
“我也不知道！”
赤练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茫然：“从小到大，我都在山上，师傅会时不时来一趟，告诉我应该做些什么，或者我能够做些什么！”
“我很少真正的做决断！”
“只是负责解决一些比较棘手的敌人！”
“不过，这样也好！”
赤练顿时笑了起来：“简单点，这样一来，我能开心一些。不用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啊，越无知，越快乐！”
赤练笑着说道：“对吧？”
“有那么点道理！”
陆川无奈摇头：“但是，前提是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无知！”
“有道理！”
赤练沉吟片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接着说道：“看来，这辈子，想要活的轻松自在一些，也是有些不容易啊！”
“嗯！”
陆川笑了笑。
“本来就不容易！”
远处。
王辅之的目光深邃。
远远地看着赤练和陆川的方向，目光之中仿佛是带着几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