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太贵的东西你也别太破费,咱家吃喝都没啥讲究,你的钱省着给自己,知道不?”
沈时笙笑,“三妈妈,水果不贵,采购这些年节的用品也不贵,水果行是我家中的产业,放心吃。
往后您想吃什么水果,安排一声,我就让他们给送。”
三妈妈:“那可不行,那我给钱,当婆婆的,哪能占儿媳妇这么大便宜?”
傅铃央在嫂子耳边说,“我妈妈是精打细算的好手,我每个月的花销都要跟她报账的,她不许我乱花钱。
我都已经习惯了,嫂子你别介意她提钱。她是精打细算,不过该大方的时候也绝不差事儿。”
沈时笙点点头,“嗯,我知道。我不介意,家里几个妈妈各有性格,不过都是好妈妈。”
几个人都笑,过年的气氛都浓烈了。
笑着笑着,傅铃央忽然道,“哎呀,正事儿都忘了,大嫂,钟师座夫妻俩在祖母房中呢!
他们是来找你的,我们说你出去办事了,他们就说一定要等你回来。”
沈时笙:“好,我现在过去。”
两位妈妈陪着沈时笙一起去。
钟师座之前来大帅府,对笙儿态度很是不好,两位妈妈担心这一次钟师座夫妻俩也来者不善。
沈时笙她们来到老夫人院子,刚走到门口时候,就听见老夫人在里头说,“摸摸看,这是浮光锦,前朝时候光听说宫中娘娘们能穿浮光锦。
真没想到,我这回也穿上了。
我说我不要,我那大孙媳妇偏要送我,孝顺着呢,我那几个儿媳妇孙媳妇都是孝顺的。”
四妈妈敲了敲门,沈时笙她们走进去。
正拿着衣裳给钟师座夫妇显摆的老夫人顿时有点儿尴尬,忙将衣裳藏在身后。
她是怕沈时笙的,也对沈时笙有愧,但她抹不开面子跟小辈道歉,当着沈时笙的面挺难为情。
沈时笙落落大方问好,“祖母,钟师座,钟夫人!”
钟师座夫妇一看沈时笙忙毕恭毕敬站起身。
钟师座那方方正正,棱角凶悍的一张武夫脸,此刻柔和了不少,唇角上扬,看着有点儿吓人。
沈时笙:还是耷拉脸吧,笑起来真吓人,心里这样想,到了嘴边,她说,“钟师座,钟夫人不必客气,咱们坐下聊。
这么晚来找我,是钟老爷子服药有什么问题吗?”
钟裕山不肯座,犹豫了下,竟给沈时笙鞠了一躬,“少帅夫人,我们来,就是要谢谢你。
你从云南带回来的龙血树和沉香让我爹病情好转了。
你这一路必定艰辛,我们夫妻俩曾因为女儿的事针对你,是我们小人之心。
这是一箱大黄鱼,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一定拿着。
除此之外,我们夫妻俩真不知该如何谢你,如何表达歉意。”
沈时笙:“歉意我收下,谢礼不能收,我收了将来卖给你药材,我收是不收钱?
我这次运回来很多龙血树和沉香,我要开药材铺子正在筹备中,往后你们用多少药材就买多少。
到时候我会收你们钱,龙血树和沉香常年用不便宜,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钟裕山激动的和他夫人对视一眼,眼睛里满是希望,“太好了,我爹有活路了。
行,那我们不送礼,我就将歉意化成对傅家的忠诚。”
钟夫人:“少帅夫人,我还要谢你炸了我们家院子里那棵槐树。
我们找风水师看过了,那棵树上,上一家人家确实吊死过三个人,阴魂未散,怨念未消。
我们已经请人做了法事,还请人将树根全挖出来,将那被炸碎的树彻底清除了。
那树根再不挖走,就要把宅子拱起来了。”
沈时笙:“钟师座是少帅的老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不过,钟婳将来出来对我冒犯,我也绝不惯着她,你们心里有个数。”
钟师座,“是我教女无方,往后我好好教育她,她不敢再对你不敬。”
…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沈时笙遇到了傅云昭。
“四妈妈,大嫂!”
沈时笙:“云昭,你回来了?焰霖呢?她没从驻地回来?”
傅云昭:“嗯,刚到一批枪,他今天试试火力,后天除夕再回来。”
沈时笙心中琢磨着,这是躲我?
许汀澜是过来人,道,“笙儿,家里的事还需要安排什么?你交给我,我来安排。
你明儿一早,去驻地找他,你们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