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听到了,不语,继续听。
傅焰霖淡淡扫傅云昭一眼,“没可能,我不想的事儿,老爷子休想逼我。
不然,容易出人命!”
他语气决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时笙:……
“诶,那我问你,倘若霓小姐要嫁你,你娶是不娶?”傅云昭语气随意,半开玩笑。
“傅参谋,你是不是太闲了,回驻地协助老师操练新兵如何?”傅焰霖唇线紧绷,不悦。
傅云昭闭嘴,出去抽烟。
另外一位柜倌儿将礼服包好递给傅焰霖,“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刚刚跟着沈时笙那位柜倌儿赶忙拉了下自己同事。
递上礼服的柜倌儿一脸不解,“怎么了?这位先生和他未婚妻真的很般配呀!”
傅焰霖没反驳,一向冷漠的他还顺手给了在场两位柜倌儿赏钱。
一人十块现大洋,他们三倍的工钱了。
得了一笔巨额赏钱,两位柜倌儿更乐了。
嘴甜有钱拿?那再来几句。
“愿先生太太往后朝朝暮暮,爱意岁岁年年。”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
傅焰霖又掏了两张赏钱。
傅焰霖多年来在战场驰骋,他从不接受记者采访,也没上过报纸,他不穿戎装,江北四省的百姓认不出他就是少帅。
…
这时,秦俊川刚哄好了林瑶瑶,匆忙赶来。
跑到沈时笙身边,就见两位柜倌儿正乐呵呵冲着沈时笙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喜话儿!
“大小姐,这…”一着急,秦俊川习惯性地喊她大小姐。
这又是谁?沈时笙身边这种高大英俊的男人怎么一个接一个?
嘴甜柜倌儿很有眼力见儿,直接将礼服袋子从傅焰霖手中接过来,递给秦俊川,笑容甜甜,“这位小厮,您主子的衣裳,您帮着拿吧!”
秦俊川火冒三丈,“你眼瞎了?你说谁是小厮?我是她未婚夫。”他指沈时笙。
“滚出去狗吠!”傅焰霖眸色瞬间冷下三分,睨他一眼。
压迫感重得逼人。
秦俊川膝盖软了,差点没跪下。
他有个毛病,一撞见权贵就膝盖软。
傅焰霖看向沈时笙,“我欠你人情,需要我帮你解决‘麻烦’说一声。四个九,打这个电话能找到我。”
沈时笙点头,“一定。”
傅焰霖转身走了两步,复又退后一步,冷睨秦俊川,压低嗓音警告,“你敢冲她吼叫,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你敢伸手指她,我就断了你的胳膊。”
说完,彻底走了。
秦俊川憋屈到差点吐血,胸腔憋着一股子火,他拼命喘着粗气,转身冲出去——
两位柜倌儿不解的看向沈时笙:“小姐,他怎么了?”
沈时笙:“他龟壳忘记带了!”如果带着龟壳,他刚才就能缩回去了,免得丢脸。
…
沈时笙和柜倌儿笑了一会儿,才去找秦俊川。
沈时笙哄他,“你别误会,那是我一位朋友,他只是怕我受欺负才会那样对你。
别生气了,你和林小姐陪我去买些陪嫁吧,这个钱我自己出。”
秦俊川原本心情郁郁到极点,一听说她要买陪嫁,他才舒坦些。
人也殷勤不少,毕竟她买的陪嫁是新婚那天要带着出嫁的,她买多少,将来都是他的。
沈时笙先来了奉城最大的中药铺。
她买了很多珍稀名贵中药,比如‘雪上一枝蒿’。
她又去了自家的丝绸庄子,拿了不少布匹绸缎…
这些都要囤在空间里,到时候嫁进大帅府,一定用得上。
逛了一小天儿,回府的时候她腿都累酸了,不过更累的是秦俊川和林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