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可我不想要那一款了!”

    那柜倌儿跟着道,“沈小姐,我也觉得更奢华璀璨的,才配得上您!

    您是我见过奉城最高贵漂亮的名媛!”

    “是啊!”

    “是啊!”

    ……一众柜倌儿跟着由衷说。

    沈时笙笑着看向林瑶瑶,“你是不是觉得我选的太贵了,你送不起?没关系,这个就让俊川送吧!

    我等下选点手镯、项链让你送我。”

    响晴的天儿,秦俊川此刻却觉得五雷轰顶,脑浆滋滋炸裂~舌头仿佛都被轰瓢了,“我,时,时笙。

    我,我也觉得刚刚那款更适合你,太,太华丽奢侈的,太重了,我,我怕压坏了你。”

    沈时笙霸气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柜倌儿适时伸手给秦俊川引路,“先生,您来这边付账,先交定金,等定制好了再按照具体的用料克数补齐款子。

    我们连夜赶工,三日后方可完工,送到您府上。”

    秦俊川一僵,这么大的黄金凤冠镶嵌那么多翡翠岂不是要上万块现大洋?一栋洋房没了!

    聘礼礼金还要十万块,他感觉有人要割他的肉。

    “时,时笙,你,我,我们可以再看看别家…”秦俊川语无伦次。

    “你买还是不买?”沈时笙当众逼问他。

    她没有一丝客气,前世,渣男贱女可是捞了她几年的家财!

    秦俊川恨不得现在就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

    “算我账上,我送沈小姐了!”一道慵懒低哑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所有人闻声望去,就见金铺的里屋缓缓出来一个年轻男人。

    他坐着轮椅,黑短发是出自洋人理发师之手的精致凌乱,彰显几分妖冶。皮肤有点病态的白,没什么血色,肌肤犹如羊脂玉,一双桃花眼很冷,总是藏着慵懒醉意。挺鼻红唇,比女人媚,又意外的不娘气。

    他是人间极品。

    穿着更是考究,纯黑的云锦缎长褂暗绣祥云,袖口领口镶嵌一圈祖母绿色的金丝绒布料,奢华又尊贵。

    沈时笙微微吸气,是他?

    秦俊川危机感油然而生,又是他!

    林瑶瑶心像一只兔子,忽然乱跳起来,腿也酥软了…

    “金先生,好久不见!”沈时笙声音礼貌疏离。

    男人强撑着站起身来,有点艰难,一双桃花眼的四周都红了,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沈时笙想到四个字:病弱西子!

    “太久没见了,笙笙,你留洋时我去找过你——

    你同学说,你和你的老师去了战场。”妖冶男人桃花眼带着羸弱的媚,深情藏不住的盯着沈时笙。

    沈时笙回忆了下,“嗯,确有此事。”

    “前些日子,我算着时间,你应该快回来了。

    就送了一尊金佛到你府上,瞧见了没?我去九台山礼佛,带着它去的,开了光。

    能庇护你,咳,咳咳——”男人颀长的身形有点摇摇欲坠。

    沈时笙余光见秦俊川危机感愈演愈烈,她忽然来了主意。

    伸手扶住眼前的男人,眼神温柔关切,“金先生,坐下说!”

    “无妨!”

    沈时笙浅笑,“看到了,我刚回家就看到了金佛,一眼就认出来一定是你送的。”

    “为何?”妖冶男人问。

    “我认识的男人中,出手这样阔绰的人除了你,没别人。”她暗讽秦俊川。

    “你,要结婚了?和——”妖冶男人的桃花眼看向秦俊川,顿时冷嗖嗖,轻视之意不用言表。

    沈时笙:“没到婚礼那一天,一切都有变数。

    金先生,金佛我已经收了,非常喜欢,谢谢您!

    但我不会再让你破费送我大礼。

    再说,让你送我凤冠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