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神色恍了一下,没想到会是宋砚修。
但是很快,沈蓉便知道了萧乘渊的用意。
她道:“宋砚修参与你我二人的婚事,便是坐实了他是我们阵营的人,外面无数双眼睛都会盯着他。”
当然,萧乘渊提出用宋砚修当保媒人,只是想先问问沈蓉的意思:“你若不喜此人,咱们也可以换换。”
“不必换。”沈蓉按住他的双手:“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公于私,宋砚修都是局中人,这辈子休想再如上辈子一样,坐享其成。
而对萧乘渊来说,他更多的是私心。
他要想宋砚修知道,宋砚修上辈子弃如蝼蚁的女子,这辈子是他萧乘渊的掌上明珠。
是宋砚修再也高攀不起的侯夫人。
“到时,我还会请钟南先生下山做见婚人。”钟南先生能文能武,是萧乘渊恩师,也是带着萧乘渊走出萧家满门灭绝悲局的引路人。
更是曾启蒙过沈蓉读书识字的先生。
两人的老师。
“好,那便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准备,要不了多久我爹爹便会上门寻你商议婚事。”
沈蓉笑了笑。
萧乘渊很是疑惑,沈蓉会用什么方式说服沈伯父?
萧乘渊一走,沈蓉再无睡意了。
沈元照也从宫里回来了:“妹妹,如你所料,沈音去了尚贵妃的宫里后,便又去皇后娘娘的宫殿请安,不过被我拦住了。”
沈蓉坐在饭桌前,命人给沈元照准备一副碗筷,兄妹二人坐下来一块商议。
沈蓉问道:“那你同皇后姑母说了大房的事了吗?”
“全盘托出。”沈元照看着一桌佳肴,却没什么胃口,耳边不停回荡着皇后娘娘的哭声:“皇后娘娘得知大伯父是外室所生,哭的肝肠寸断,还说要出宫看一看祖母。”
“那你是怎么劝皇后姑母。”沈蓉也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后,便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嘴角。
沈元照回道:“我同皇后娘娘说,此事我与妹妹已妥善处理,纵然娘娘想出宫,也要等些时候,大房之女沈音现在就在外头,妹妹和我都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怕尚贵妃对皇后娘娘动什么手脚,是以,还是不要急着出宫。”
“皇后娘娘听了我的话,便让沈音在凤仪宫外跪着。”
“一直到我走出凤仪宫,沈音也没起来。”
“我出了宫门后,又在宫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沈音一脸狼狈的走出来。”
听到这话,沈蓉低哧一笑,已能想象得到沈音面对沈元照时,那副张牙舞爪的表情。
“沈音把我痛骂了一顿,活似条疯狗。”沈元照为沈蓉盛了一碗银耳羹,放下银耳羹后,沈元照又愁着眉头:“就是不知尚贵妃找沈音是要做何事?总不能只叫沈音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沈蓉下意识看向站在对面,排列的十分整齐的四名女护卫。
沈元照顺着沈蓉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沈蓉屋里不知何时多了四个陌生面孔的女子:“她们是……”
“我的新护卫。”沈蓉问向四人:“关于尚贵妃请沈音入宫的内情,你们有办法弄清楚吗?”
姮姬走上前:“属下可调动宫中内线,查明尚贵妃与沈音的谈话内容。”
“那你去务必弄清楚尚贵妃想干什么。”
沈蓉发话。
姮姬响亮的应了一声“是”,便快步走出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