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渊点了一下头,从逢春手里拿出了一卷祭天大典的布防图。
这就是可以证明宋砚修误导大众的证据。
萧乘渊当众打开布防图。
那图纸上画着一张很细致的祭天神台,可清楚的看到祭天神台的每一个方位,以及,萧乘渊与太子密谋后,所规划的兵部岗哨点。
众人纷纷看向萧乘渊手上的东西。
李德福生怕众人看不清,让人从府内搬出一张凳子。
萧乘渊踩在凳子上,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大声说道:“大家所看到的,便是祭天神台。”
他用言语还原当时的情形:“祭天大典后,皇上召郡主到神台观比武比试,本侯与尚世子当时便在神台上比武,刺客从后方射中尚世子的手臂,使尚世子受伤。”
“郡主在知晓四周有刺客后,第一时间护在皇上的身前,其中有数次,毒箭险射中皇上,郡主不惧生死,以自己的柔弱之躯,毫不犹豫的挡在皇上面前。”
“幸而本侯与太子殿下事先布防,黑甲军与禁军护驾及时,未让郡主和皇上受伤,而我们原定好撤离路线,却因宋状元突然从神台下方冲上神台,趁黑甲军与刺客箭雨厮杀时,强行把皇上带离安全区域,导致皇上陷入险境。”
“让我们原本阵形统一的黑甲军被打乱,使我们计划有变,太子殿下护皇上心切,调离了自己身边一支黑甲军前去保护皇上,至自己被刺客包围,险中刺客一剑,由于当时有张殊张榜眼跟随,替太子挡下此剑,才让我们的储君免受一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萧乘渊转过身,面对着宋砚修,冷冷唤道:“宋砚修。”
“你说你有救驾之功,那么本侯问你,你当时坐在祭天神台最下方的席位,在刺客来临时,下方的官员和家眷可以第一时间撤离现场,那么你为何不先撤离神台,而是从最远的地方冲到祭天台,并带走皇上。”
萧乘渊这样一问,宋砚修顿感事情不妙。
可还未等宋砚修开口反驳,萧乘渊又给了宋砚修一个送命题:“本侯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与刺客有关?”
“你胡扯。”宋砚修面色犹如被寒霜袭击,瞬间苍白,他快速为自己辩驳:“我当时只想救皇上。”
他转头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微臣只是一个从大凉村出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是一心想护着皇上,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骁勇侯竟这样诬陷微臣,实在太过分了些,请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四个字落下时,太子薄唇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站在马车上,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向宋砚修,道:“事情原委骁勇侯已一一诉明,宋砚修,你既然要孤明察秋毫,那孤且问你,宁和郡主沈蓉夺你哪个救驾之功?”
宋砚修身子顿住,微侧头,看向同样站在马车上的女子沈蓉,理直气壮:“皇上险被刺客用剑刺伤时,平阳郡主把微臣推出去,而微臣也借力将皇上推远,由此让皇上化险为夷,躲过致命的一剑,而微臣却因平阳郡主推搡,挡下一剑后,从神台滚下,正是此功不容他人代受。”
沈蓉低哧一笑,命妙颜拿出圣旨。
妙颜当众打开,当众宣读刚才李德福在沈园内宣读过的圣旨,声音响亮,且字句清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府有女沈蓉,果敢英勇,智谋非凡,在祭天大典上,不惧生死,以柔弱之躯护朕身前,几次险中求生,朕甚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