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正常,”池裴摸摸她的脸,“轻轻你要是不吃我的醋,我会疯的。”

    叶轻:……

    坏了,她真的撞到脑子了,一下子不知道这话哪里有问题。

    这算双标?

    “还难受不难受?”池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吓坏了吧?”

    “还行,”叶轻拉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一开始看到照片的时候,真的有点慌,后来冷静下来发现第三张照片里的不是你,只是想找你把还说清楚。”

    “你怎么知道床上那个不是我?”池裴好奇地问。

    叶轻脸红,闭口不谈。

    “两位,我无意偷听。”方弈衡推开虚掩着的门大摇大摆走进来。

    “无意偷听就是故意的呗,”池裴现在看见方弈衡就烦,“这里没你事了,该走走,现在轻轻不舒服,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动手。”

    方弈衡抬手示意池裴冷静,“池少爷,我有话要对叶小姐说。”

    “叶小姐,今天的事,说到底起因是我,祁曦瑶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方弈衡目光扫过两人相握的双手,顿了下,“我会把祁曦瑶找出来亲手交给你。”

    叶轻是知恩图报的人,但她脑子也不糊涂。

    “方先生,你也说了,起因在你,你没有处理好你的私人情感,连带着别人一起受罪,这点你责无旁贷,”她说完停顿了下,缓了缓气,“我刚才谢你,是你替我挡了那一棍子,但也仅此而已。”

    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像平时的她。

    跟谁都和和气气的。

    难得见她这么严肃的样子。

    方弈衡心脏轻颤了下,“你说的没错,我要找人也并不是要帮你们,而是替我自己找,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没有了往日的绅士涵养,不等对方说话就自行离去。

    “老婆,你怎么知道床上那个不是我?”池裴不想方弈衡影响叶轻的心情,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叶轻一闭眼睛,“哎呀,头晕。”

    她面色苍白,平时粉嫩的唇边这会儿也是泛着白。

    池裴连忙把床头放好,给她盖好了被子,“医生让你留院观察,你好好睡,我哪儿都不去,就守着你。”

    叶轻没再说话,她现在确实有点不舒服。

    撞击的那一下子,气囊都弹出来了,她现在反过劲儿来的身上开始疼了。

    不想多说,也不想池裴担心,只好自己躺下睡觉。

    方弈衡走出医院,点了一支烟。

    刚才叶轻看他的眼神,冷漠、疏离带着防备,或许还有一点点讨厌。

    他是该被讨厌的,如果不是他想借着祁曦瑶去跟他们偶遇,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

    如果不是他不顾一切把祁曦瑶送出国外,那个疯女人也不会破釜沉舟想到方法来对付叶轻。

    但是她又不像是那么有脑子的人。

    他想找祁曦瑶,很简单。

    电话打给祁礼,分分钟就得到了祁曦瑶偷溜回国的消息。

    “她现在在哪儿?”方弈衡捏了捏眉心。

    “老房子里,刚给祁宸东打电话让他给悄悄送吃的呢,我正好听见。”祁礼那边热闹非凡,“怎么了?喜欢上我那个妹妹了?”

    方弈衡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捻灭,“你要是少个妹妹会怎么样?”

    祁礼一点儿不感到惊讶,“无所谓啊,我要妹妹没用,我有女人可睡,我有兄弟可喝酒,要那么只会添乱的蠢货,我怕是嫌自己命长。”

    “那就让你家里做好准备,家族里要少一号人了。”

    程度在外奔波……是假的。

    他找了私家侦探、找了自己各个关系户去寻找祁曦瑶的下落。

    自己则在家里喝着茶水跟池裴汇报最新的进展。

    “两个车加上司机总共八个人,现在已经抓回来五个,还有三个流窜在外,不过不难找。”

    池裴:“祁曦瑶呢?”

    “我让人盯着祁宸东呢,现在他正戴着口罩帽子在超市采买呢,八九不离十了。”程度喝口水,“你要亲自去吗?”

    池裴扫了眼紧闭着门的病房,“我不去,轻轻不舒服,我得陪着她。”

    “得,做兄弟的就是要两肋插刀,人我给你带回来,让你亲自处置。”

    “程子,谢了。”

    “得得得,”程度不吃这一套,“下回我跟小知去你家蹭饭的时候你脸别那么黑就行了,我脸皮厚惯了,小知脸皮薄着呢。”

    池裴:“……知道了。”

    程度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往外走,刚才私家侦探说,祁宸东拐进了一处老院子。

    他知道那地方,祁宸东家老房子。

    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比他领先一步了。

    “哟,方先生好兴致啊,跑这儿来吃夜宵了?”程度看到方弈衡,很是惊讶。

    “嗯,这风景不错,程先生一起?”方弈衡坐在老房子的花园里,慢条斯理喝着茶水。

    “大晚上喝茶,我怕失眠,”程度皮笑肉不笑,“你慢慢喝,我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