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方时悦怒喊一声,“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方弈衡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爷爷抢我妈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任何一个人跳出来说不行?”
方时悦一梗。
爸爸跟小叔同父异母,自己的亲奶奶去世后,爷爷再婚,生了小叔。
她小时候只知道小叔跟家里关系不好,后来长大才知道,爷爷当年追求他妈妈的时候,用了些不正当手段。
小叔妈妈临死时才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小叔。
那时候,方弈衡就跟方家人划清了界限,甚至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处处给家里找事。
“但是、”方时悦又接着说:“但是,轻轻跟阿裴两个人好了很多年,他们彼此分不开的,你这样,只会把事情闹的无法收场。”
“那就不收了,”方弈衡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我倒是想看,他们两个有多好,有多么不能分开,小侄女,你还小,人和人,再好的关系都会有裂缝的那一天。”
而他,就是那个裂缝制造者。
“你真是疯了。”方时悦总结。
方弈衡低笑一下,“我早疯了,不过这次嘛,是我自愿疯的,行了,我跟你废话了太久,我走了。”
说完,男人潇洒转身离去。
方时悦气的跺了跺脚,这都什么事啊。
她能看出来,池裴那个把叶轻当眼珠子保护的,肯定也看出来了。
这下好了,一个疯子,一个狂徒。
玩吧,谁能玩过你俩啊。
池裴没太把方弈衡放心上,老婆优秀,被人惦记十分正常。
方弈衡嘛,不是叶轻喜欢那一挂的。
他甚至还没有楚星离有竞争力。
“老婆,”夜里,池裴折腾完叶轻,搂着她蹭蹭她的耳朵,“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嗯?”叶轻以为自己因为过度疲劳而幻听了,“我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池裴重复一遍。
叶轻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我喜欢傻子。”
池裴嘿嘿一乐,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大口,“我知道,你喜欢黄毛。睡吧。”
叶轻气坏了,本来被他折腾狠了就心烦,他还搞这出。
背过身去继续睡。
池裴也不生气,笑着贴过去,从她背后搂着,“轻轻,我爱你。”
叶轻只嗯了声,就睡了过去。
二十几岁的男人,体力相当惊人。
第二天,叶轻睡到快中午才醒。
身边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慢悠悠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已经被换上舒适的真丝睡衣。
池裴总是这么细心的。
下楼去找他,转了半天没看到人。
她抱着三十六坐在沙发上,“三十六啊,爸爸去上班了啊,今天就剩下咱们两个了,妈妈带你出去玩吧,我们去找小知阿姨好不好?”
小狗儿乖巧地在她掌心蹭蹭小鼻子,下巴一搭,把脑袋放在她的腿上,舒服地享受妈妈的抚摸。
她拿着手机正给池裴发信息的时候,门响了。
看过去,愣了。
池裴高大帅气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抬手扒拉下头发,“老公帅不帅?”
叶轻嘴巴张大,指着他,“你,你怎么染成黑色的了?”
池裴一挑眉,“不是哭天抢地的让我去染成黑色,身为你的老公,这点儿事情我还是能满足你的吧?”
认识十多年,叶轻还是头回看池裴一头纯黑的发色。
之前哪怕是黑色,也要挑染点别的。
现在一看,真的太顺眼了。
心脏突然快跳几下,她能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池裴也发现了,笑着凑过来,“这么喜欢,离近点儿看。”
叶轻也不扭捏,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最后,一枚香香的热吻送上。
“阿池你这样真的好帅,我好喜欢。”
池裴后悔了,早知道她这么喜欢,早就去染回来了。
“以后都这样。”
“不用,偶尔有你喜欢的颜色你也可以染一下,但是答应我,黑色居多好吗?”
池裴瞬时把小狗扔一边,自己躺在叶轻的腿上,“那你可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啊。”
这话说的奇怪,叶轻捏捏他的脸,“外公和爸爸也不能看?我爸爸和我弟也不能看?”
“我是说,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池裴说完又强调,“没有血缘关系的、乱攀亲戚的,你都少看。”
“行行行,知道了,”叶轻没理解他的意思,但还是顺着他,“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染头去了,给你个惊喜,明天回去正式上班,放心,你男人饿不死你们俩,这月分红准时到账。”
“那就行。”叶轻爱不释手地顺着他的发丝,“棠知发信息说明天一起去公司,建模做好了,让我瞅瞅去。”
“嗯,我送你。”池裴说完,停顿一下,“轻轻,你们公司如果再需要追加投资,你就拿钱,千万不要让另外的人再入股了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分担风险不是很好吗?"叶轻问。
池裴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轻轻,现在经济环境不好,你拉多一个人进来,将来的事就越多,而且,我相信你们的公司,肯定会盈利,赚钱的机会没必要分给别人,咱家又不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