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裴明显会错了意,把小狗扔一边,大步过来,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抱着人上了卧室。

    “不是,你去那个洗手间。”叶轻外套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在解释,“不能闹,时间来不及。”

    “来得及,我什么都不干,就洗澡,我们一起洗得快。”池裴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

    前几天滑雪,说累、肌肉拉伤、摔得屁股疼不让碰。

    到蓉城,吃好吃的,说撑得难受不让碰。

    他血气方刚美人在怀,忍了好几天了。

    现在都到家了,还让他忍,也不怕他憋出点什么毛病来。

    叶轻的挣扎和低吟被浴室中的水流声掩盖。

    渐渐升起的水蒸气熏得人身心燥热。

    分开洗半小时就能结束的事,俩人凑在一起生生洗了一个多小时。

    叶轻身子软软地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我跟外公说别去了,你踏实睡。”池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叶轻恢复了些力气,“不行,没礼貌,你给我穿衣服,出门。”

    池裴赤着上身,后背几道明显抓痕,腰间围了条浴巾,盯着叶轻看了几秒钟,抬手把被子给她往上盖了盖。

    转身去给她找衣服。

    这孩子要面子,又犟。

    今天要是不让她去外公家,她肯定会懊恼内疚甚至不好意思。

    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

    轻轻摆弄她的四肢,把一套运动装给仔细穿好。

    这才舍得叫她。

    叶轻迷迷糊糊起来,使劲儿睁开眼跑到厨房喝了瓶红牛,自己简单化了妆,用粉扑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一套忙活下来,池裴已经收拾妥帖。

    瞧着神清气爽的池裴,叶轻又开始反思。

    是不是自己锻炼的力度还不够,怎么池裴就这么轻松。

    反观自己,做一次就散了架一样,别说压制他了,到最后总是以求饶告终。

    这可不行。

    她想着,自己该正经找个健身教练,好好撸铁,锻炼耐力,跟池裴在床上一争高下。

    沈老爷子从池裴婚礼结束后,整个人红光满面的。

    逢人便夸自己外孙媳妇好,懂事漂亮学习好。

    他早早让管家把餐单定好发给池裴,磨合了两次确认今晚餐桌上的东西都是叶轻爱吃的。

    中午睡醒后,又嘱咐做点心的师傅,糖不要太多,女孩子要保持身材。

    看看表,五点半。

    老爷子坐不住了。

    叶轻是好孩子,池裴不是。

    这臭小子犯起混来,谁说都不好使。

    别是他临时变卦要出去喝酒不来了吧。

    正想要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一声甜甜的“外公。”

    沈老爷子手机放到一边,一改刚才愁容满面,立刻笑着起身,“轻轻来了,饿不饿?快,管家,给轻轻拿点心和茶。”

    “外公,我不饿的,您别忙。”叶轻双手捧着个古朴的盒子,“外公,这是我跟阿池给您选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你们能来陪外公吃饭,外公就很高兴了,不管送什么外公都喜欢。”

    管家接过盒子放到茶几上,打开。

    沈老爷子“哟”了一声,“玉如意。”

    “乾隆年间的,”池裴拉着叶轻坐下,自己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腿往茶几上一搭,“拍卖会上轻轻一眼就相中了,说寓意好,要送您。”

    沈老爷子吃过见过的,家里古董摆件无数,他当然能看出年份和价值。

    其实说来不算顶好的,但是这寓意不同。

    这是他那个从小混蛋到大、连个鸡蛋都没给他买过的外孙子送的。

    意义就不一样。

    这一切都是叶轻的功劳。

    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示意管家收起来,“喜欢喜欢,外公喜欢。轻轻啊,你真是个好孩子,让你破费了,外公补给你啊。”

    叶轻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外公,阿池出的钱。”

    “要不是你,他钱打水漂都不给外公买东西,外公不是老糊涂,都是因为你。”沈老爷子还担心叶轻压不住池裴,现在看来,不一定。

    聊了几句,池知砚也来了。

    “爸爸。”叶轻看见他那一刻,立刻站起来。

    “你坐,”池知砚笑着点头,又转头向沈老爷子打招呼,“沈将军。”

    沈老爷子今天实在高兴,他摆摆手,“快坐吧,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说给他听,也说给叶轻听。

    叶轻又拿着一个红色的袋子走到池知砚身边,“爸爸,这是我跟阿池给您选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池知砚道谢后打开一看,一只万宝龙的限量版钢笔。

    这礼物送的他很喜欢。

    “明天签字我就要用新笔了,”池知砚温和笑着说:“谢谢轻轻,爸爸很喜欢。”

    池裴在一旁被冷落着,像个外人一样。

    但他唇角一直挂着笑。

    “好了,人到齐了,开饭吧,”沈老爷子起身,“对了,知砚啊,方家那个老三回来了,你见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