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附和着点点头,她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方时悦托腮,看向方弈衡,“别看我小叔对我这样,但在我们所有的亲戚里,他算是对我最好的了。”

    ……

    那得对别人什么样。

    陌生人?

    “还不如陌生人呢,对陌生人起码不会黑脸。”方时悦说。

    叶轻摸摸鼻子,她刚才没开口吧。

    “但是这次他不一样,估摸着是改性了,他可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也从没说要来找我吃饭,更别说要留宿了。”

    “啊?小叔要留宿?”叶轻问,她跟池裴也要留宿的。

    “对啊,我就随口一说,结果他就答应了,”方时悦继续说:“我就跟他客气客气,谁知道他答应了,他房子多的数不清,还跑来住我家,不过无所谓了,家里大的很,住下来也热闹,明天咱们可以一起打牌,briac笨死了,连麻将都不会打。”

    叶轻放下筷子,看看旁边正跟方弈衡较劲喝酒的池裴。

    要不今天他们走吧。

    但是她找个什么理由比较体面呢?

    说池裴认床?只喜欢睡酒店?

    正认真想着,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雷鸣声。

    叶轻吓了一激灵。

    下一秒,她被搂进了一个带着酒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

    “打雷了,不怕。”池裴嗓音低哑,已然有了醉意,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吓我一跳。”叶轻在他怀里闷闷地开口。

    池裴胸口震动,低低笑了两声,“想什么呢,这么投入,刚才就响了几声雷,没听见?”

    还真没有,她琢磨找什么借口呢,但现在也不能说,糯糯地开口,“吓死了。”

    “不怕,老公在呢。”池裴吻了下她的头顶,“吃饱没?”

    “嗯。”

    夫妻俩旁若无人地搂着说话。

    声音大小恰好能被饭桌上其他人听见。

    briac学的起劲,立刻起身来到方时悦身边,把她也抱进怀里,“悦悦,不怕,老公在呢。”

    方时悦眉头一跳跳的,本来这个弟弟型的未婚夫就很粘人,现在学了这些,以后怕是会更粘人了。

    不过感觉也不错。

    比她以前谈的两个都好。

    方弈衡看见池裴和叶轻的互动,心里又沉又闷。

    心情比外面要下雨的天还阴沉。

    这种莫名其妙又不受控的感情让他很不爽。

    “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池少爷看起来还要忙。”

    池裴轻嗤一声,“方先生年纪大了,要是需要早睡可以先离开,我跟briac还要继续,年轻人睡得晚。”

    方弈衡闻言笑了起来,这个池裴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谁的面子都不给。

    “这个时间还很早,换个酒继续?”

    “奉陪到底。”

    来时阳光明媚的天,此刻乌云密布,夹杂着电闪雷鸣,雨势不弱。

    这边三个男人一瓶又一瓶地喝着。

    叶轻估摸着,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轻轻,不理他们,家里酒多的是,让他们喝,姐姐带你回房间休息。”

    方时悦见怪不怪,她小叔爱喝酒,她弟弟也爱喝酒。

    喝去吧,不缺的就是酒。

    叶轻回了房间,冲了个澡,换好睡衣躺到了床上。

    手机震动两下,打开一看,是池裴发来的消息。

    【乖乖睡着等老公,看老公给这个孙子喝趴下。】

    趴在床上想了想,手指轻点,给他发了条信息。

    池裴看到回复,迅速点开。

    下一秒,一口酒喷了出去。

    叶轻回复:【老公~来玩呀~】

    池裴心里痒痒的,连带着看旁边的方弈衡都顺眼了点。

    他真是脑子里进水了,跟这么个老男人吃无名的飞醋。

    他老婆漂亮优秀又可爱,被人注意是很正常的事。

    要是这样都吃醋,那下半辈子他直接泡醋缸里得了。

    叶轻眼里只有他,只会对他一个人撒娇。

    这就够了。

    其他人的目光怎么能影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呢。

    如果他不高兴,那么他就是从侧面告诉叶轻,自己不喜欢她的出众。

    这样对她不公平。

    她就应该漂漂亮亮、优优秀秀地站在山顶让那些男人眼馋。

    反正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她,拥有她。

    那个人就是同样厉害的自己——池裴。

    看到一条信息瞬间想通的池裴,决定不再跟方弈衡较劲。

    他扬了下酒杯,“方先生,我喝不下了,先回去休息了,你跟briac喝吧。”

    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潇洒起身离开。

    他这样的转变让方弈衡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这是喝大了,脑子不清楚了?

    这就认怂了?

    偏头看了眼已经趴下的briac,他顿感无趣。

    拿着酒瓶给自己满上,眼前浮现的都是叶轻朝着池裴娇笑的模样。

    他确信池裴刚才看的信息是叶轻发来的。

    现在的他除了心痒更多的还有好奇。

    不知道她发了什么内容,能这么快叫走前一秒还在酒场上血拼的男人。

    自斟自饮又喝了大半瓶,方弈衡拨通了手机,做了一件,他们圈子里很常见,但他从没做过的事。

    “我要知道叶轻所有的信息,”他顿了下,觉得表述不完整,“从她出生到现在,去过哪些城市,做过什么,我都要知道。”

    叶轻发完信息,把手机扔在床头柜,闭上了眼睛。

    还没睡踏实,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他身上带着水汽,显然是刚洗完澡。

    他嗓音沙哑欲色满满,“老公来了,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