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知来到医院,经过大厅,无意识瞥了一眼,看到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儿人,其中一个,瞧着跟自己身形差不多。
没多想,连忙按照沈妤柔的指示往病房去。
沈老爷子被气的不轻,自己这个女儿真是胆大妄为。
居然还学会抢人了,真不知道她要这个根本不亲她的儿子做什么。
越想越气,干脆起床,亲自往医院去。
沈妤柔那个脾气,要是自己不去压着点儿,她可是谁都不怕的。
自己最宝贝的外孙子,不能出一点儿事。
叶轻左盼右盼终于盼来了池知砚。
“别怕,沈将军随后就到,”池知砚先安慰叶轻,“妤柔虽然行事大胆,但她是阿裴的亲生母亲,不会做伤害阿裴的事。”
叶轻点点头,“我们现在上去吗?”
池知砚看看表,“先上去吧。”
程度被按在椅子上一肚子火,他他妈到底也是程家的少爷,被人这样按着,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个沈妤柔,连程家的面子也不管不顾,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就跟池裴一样……
真他娘的这时候看出他俩像母子了。
心里越想越焦躁,尤其是看到一个身形酷似叶轻的女人进了病房后,他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沈妤柔想做什么,那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这女的可真行啊,脑子转的是真他妈妈快啊。
程度坐在椅子上冲着病房里破口大骂,也不管里面的人听见听不见。
“裴子!你丫别被骗了!那女的不是弟妹!你最爱的是叶轻!叶轻!”
骂的正欢时,他看见了曙光。
“弟妹!池叔!快快快!裴子醒了!但是他失忆了,沈妤柔正在里面给他洗脑呢!”
这一句话的内容含量太多,叶轻和池知砚都琢磨了好半天。
总结就是,好消息:池裴醒了。
坏消息:失忆了,还被沈妤柔先下手为强给洗脑去了。
不止叶轻,这下连池知砚都急了。
沈妤柔的人和池知砚带来的人动起手来,程度得空闪身出来加入战斗。
他程小爷能受这个气?!
病房内池裴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扫了棠知一眼,这能是他未婚妻?
可拉倒吧。
“阿裴,你忘了小知了?你们两个感情很好,很甜蜜,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让小知来照顾你好不好?”沈妤柔推了木木地站在一旁的棠知。
棠知深吸一口气,牵强地扬起一个笑脸,“池、阿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池阿裴?这又是什么称呼,”池裴冷笑一声,“你俩跑这儿演话剧呢?”
“阿裴,你这样说话,小知该有多伤心啊,”沈妤柔又推了棠知一把,“小知啊,阿裴失忆了,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他,懂不懂?”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棠知,以前觉得她机灵又懂事,这会儿怎么像个木头一样。
趁着池裴失忆,两个人发生点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哪怕池裴想起来,也只能认。
她就不信那个叶轻能接受阿裴跟别的女人上床。
到时候,不管池裴娶不娶棠知,叶轻都不会是她家的儿媳妇了。
棠知往池裴身边挪了两步,“阿裴,你忘了我不要紧,我们可以重新培养感情。我是你的、未婚妻。”
杜华撞开了门,将守在门口的保镖反压在墙上。
叶轻快步进来,她瞧着坐在那里一脸陌生表情瞧着自己的池裴,心里酸酸胀胀。
眼泪不受控流下来。
刚才棠知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到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最爱的池裴就要被人抢走了。
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紧紧盯着池裴,一字一句地说:“阿池,她们是骗你的,她不是你未婚妻,我才是你、”
“老婆。”
房间内的人都愣了。
程度憋着一口气准备在池裴面前诉说沈妤柔罪行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沈妤柔眼神一沉,这个叶轻来的可真是时候。
棠知眼睛亮了一下,哦吼,这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合着人家俩是真爱。
池知砚沉默地看着儿子,他这是真失忆了?
池裴一句话把鼓足勇气在众人面前表白的叶轻给整不会了。
刚才有无数的话要说,现在她也怔愣着。
转头看程度,不是说失忆了吗?
程度无辜地摊手,“我没骗人,弟妹,裴子真失忆了,刚才他醒的时候还揍我来着。”
池裴起身,大步走到叶轻面前,抬起手,拇指蹭掉她脸上的泪,低头瞧着她,眼神坚定,嗓音是格外的温柔,“你是我老婆,对吧。”
“额……”叶轻眨眨眼,刚想否定,就瞥见旁边站着的棠知和沈妤柔,她想了想说:“这么说,不严谨,我们还没领证。”
“哦,那就是未婚夫妻,”池裴顺着她的话继续,“刚才是你在我床边哭来着,对不对?”
叶轻心里一酸,她的阿池,就连失忆了,也能第一时间认出她。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重重点点头。
池裴看见她哭得委屈,心疼的要命,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