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弯弯的月亮挂上树梢。
张扬看了眼手机,“行了行了,太晚了,今天散了吧,都回各自房间休息,明天再玩一天,下午吃过晚饭咱们就回市里。”
“谢谢组长!”
一人一间房,叶轻那间是最大最好的,有个小客厅还有个带落地窗的小阳台。
进屋后,窗边的白色纱帘柔柔舞动,一阵阵惬意的微风袭来,整个房间气味都好闻极了。
偶尔几声蛐蛐鸣叫,仿佛回到了儿时的宁县。
好想开着窗户睡觉啊。
可是她又不敢,万一有坏人爬进来怎么办。
思来想去,带着些遗憾地走向窗边。
手机适时地响起。
“阿池?你准备睡觉了吗?”叶轻看着屏幕中池裴的脸,甜甜一笑。
“没你我睡不着,”池裴挑眉,“没有我,你能睡着?”
“我试试。”叶轻关上窗户,落了锁,“这边环境特别好,下次我们两个一起来。”
“下次什么下次,谁知道下次到什么时候了,”池裴说:“开门,让我进来。”
叶轻瞪圆双眼,“开什么门?”
池裴挂了电话,紧接着,房门被敲响。
透过猫眼,看到门外吊儿郎当站着的、臭屁的池裴。
“你怎么来了。”叶轻嗔怪地说着:“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吗?”
“开完会来的,”池裴捧着叶轻的脸亲了一大口,眼底是浓郁的思念,嗓音低哑,“我想你,轻轻,下班看不见你我就抓心挠肝的难受,我一天都不能看不见你。”
他还穿着上班的西装,甚至连常服都没时间换。
“没吃饭?”叶轻问。
池裴委屈巴巴点点头,“我想快点见到你。”
这可把叶轻给心疼坏了,连忙打电话到前台要了吃的喝的以及浴袍。
池裴美滋滋去洗澡了,开了一下午会儿,抽了几根烟,身上味道不好闻。
餐食送到时,池裴也洗好了。
赤着上身,只围了条浴巾,大喇喇走出来,头发都没吹,发丝上的水珠滴落,顺着完美的肌肉线条滑过,瞧着养眼极了。
“哦,谢谢你。”叶轻接过服务员送来的东西,连忙关上了门,生怕让人看见那不知羞的某人。
“怎么?怕被人看到我啊?”池裴一屁股坐到床边,“叶轻轻,你嫌弃我?”
叶轻转身,睨他一眼,“你被别人看,我吃醋,什么都能给别人看吗?”
这话说的,池裴心里高兴坏了,一把拉过叶轻,在她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又一口,“不给不给,就让你一个人看,好不好?别生气啊。”
“换衣服吃饭睡觉!”叶轻又心疼又气。
这都快半夜了,还没吃饭,他平时把她照顾的那么好,怎么到他自己这里,他倒是不上心了。
“干嘛呢?”池裴看叶轻去把落地窗给打开了,不解地问。
“我刚才就想开着窗户睡觉来着,外面的风还挺凉快,而且我喜欢小蛐蛐的叫声,感觉像小时候,但是就怕不安全,现在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看着她娇小的身姿,池裴心里软软的。
她的轻轻已经完全把自己做为依靠了,不是么。
他放下筷子,难得严肃地开口,“轻轻,以后我们两个一天都不要分开了。”
叶轻没回答,只是默默捏起一块饼放到了池裴嘴里。
两个人夜里紧紧相拥在一起,外面的月光洒在白色的纱帘上,房间里不开灯,也有一层朦胧的亮。
纱帘时起时落,蛐蛐声忽快忽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又美好。
第二天叶轻醒来,正看见池裴拿着手机发信息。
“你要走了?”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能吃早饭吗?”
池裴把手机倒扣在一边,亲亲她的额头,“不吃了,一会儿就走。舍不得我?”
“我今天晚上就回家了。”叶轻说。
“嗯,到市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池裴风风火火走了,就像他风风火火地来。
“诶呀,昨天前半夜我开着窗户睡,外面那小虫子叫得那叫一个欢,后半夜我忍着困爬起来关上窗户才睡踏实。”
欧菲菲隐约有了黑眼圈,她打了个哈欠看叶轻,“你倒是面色红润有光泽,气色都好了。”
叶轻弯弯唇,“是啊,我睡的挺好的,我喜欢小虫子叫。今天咱们干什么去?”
“张扬说要带咱们去采摘、钓鱼、铁锅炖大鱼。”
“不是炖大鹅吗?”叶轻记得之前项目名不是这个。
“你没看手机呢?他早上刚发的,改了,不吃大鹅,吃大鱼。”
叶轻眼前忽然浮现池裴的脸,是他特意交代的?
池裴离开后,坐上杜华开的车。
“裴哥,现在直接过去吗?”杜华问。
“嗯,过去,先让人去看着他,今天别让他出门。”池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上拿着打火机摩挲着。
“到了,裴哥。”杜华停好车,打开手机确认了下房间,“三楼。”
池裴抬头扫了眼破落的小房子,这里快要拆迁了,住户都没剩下多少。
轻蔑一笑,住这地方了,还不说用心思多赚钱,反倒是成天琢磨怎么坑别人,有什么意思。
“你们放开我,这是私人住宅!这是犯法的!快放开!”季听然被人绑在椅子上,大声吼叫着。
“狗叫什么呢。”池裴慢悠悠地走进巴掌大的小破屋,看向季听然时,目光充满蔑视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