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再让我抱会儿。”池裴亲了亲她的耳垂。
房间窗帘拉着,屋里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他猜也能猜到,她肯定害羞了。
叶轻结结实实睡了一大觉,整个脑子都清醒的很。
她知道自己是被池裴下了药,带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两人姿势亲密至极,是情侣或夫妻间才能做的。
可是……
“池总,”叶轻心口钝钝的疼,她不明白池裴是什么意思,“这样做不合适吧。”
池裴低低笑了两声,“哪儿不合适?当初你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就合适了?”
这事是叶轻没理,但是,“你有未婚妻的。”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无限的惆怅。
可池裴听着却高兴极了,他又往叶轻身边凑凑,“吃醋了?”
叶轻力气不如他,挣脱不开,只能别开头。
可有人不愿随她的意,他欺身而上,单手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昏暗的房间,他目光如炬,“没有未婚妻,假的,那是我表姐,在国外长大的,你没见过她,但是我跟你提过。”
叶轻一愣,整个大脑都停止了工作。
只是机械地一个字一个字去分析刚才池裴说的话。
池裴也有耐心,给了她一分钟的时间。
他低头轻碰了下叶轻的唇瓣,嗓音温柔低哑,“你当时在短信里说分手,我可没同意,你现在还是我的。”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她耳中钻入直冲心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心跳像小鹿乱撞似的不自主加快,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说那个未婚妻是假的。
他说他没同意分手。
泪水蓄满眼眶,从眼角滑过落在耳朵上。
池裴一直盯着她,瞧她那样儿,他就明白,眼前的人依旧是他那个心爱的傻姑娘。
抽出一只手,轻拭去她落在耳廓里的泪水。
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角,嗓音愈发暗哑,“轻轻,都过去了好不好?”
这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叶轻没有一天不想他,没有一天不被折磨的。
想他、爱他、却又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整日活在痛苦的纠结和挣扎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三年时间到了,她鼓足勇气回来,却看到他身边有了别人,而他眼里是满满的恨。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再承受。
可就在她决定要离开之前,他又说出了这些。
像是被攥住咽喉即将窒息的人,突然有人撤掉了那只作恶的大手,并提供了充足的清新空气。
叶轻再也忍不住了,无声的流泪渐渐变成小声啜泣,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
池裴侧躺到她身边,紧紧贴着她,一手支着头,一手哄孩子似轻拍着她的身子。
他查过,她这个病多数是自我压抑得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憋在心里自己折磨自己。
哭吧,轻轻,哭完之后一切就都会好的。
叶轻哭的一抽一抽的,身上那只大手,一下又一下,神奇地让她心安了下来。
女孩儿哭声见小,池裴随手扯过被子仔细地给她擦了个干净。
眼睛肿的桃核似的。
池裴盯着两秒,没忍住笑了出声,语调上扬透着愉悦,“哭够了?起来洗洗脸,吃点东西好不好?”
叶轻觉得有点丢脸,不敢看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你先出去。”
“行,”池裴好说话地立刻翻身下床,“我出去,行了吧,洗手间什么都有,想用什么用什么。”
他没磨蹭,打开床头灯后,痛快离开还随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