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将军,你这计策高明的很啊!”

    被曾渊这么一说,王焕脸上一红,心中暗道:

    “完了,忘了这老狐狸还在一旁,我“坑害”牛邦喜的事,定然是被他看出来了。”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嘴上却说着:

    “曾特使见笑了!”

    曾渊摆了摆手,由衷的说道:

    “我并不是客气,王将军这步棋走的确实妙!”

    说到这,他看向一旁的曾密,吩咐道:

    “老二,咱们曾头市不能出工不出力,这样,你也带三千兵马,跟着荆将军和李将军一同前去。”

    “是!”

    曾密回应完,转身向着营外走去。

    见状,荆忠和李从吉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向外走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史文恭不由得心中着急,暗道:

    “林冲啊林冲,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就二龙山那点人马,能抵挡的住着五万大军?”

    史文恭与林冲惺惺相惜,出自真心的替他担心。

    但他现在立场不同,又身在军营之中,也只能干着急而没什么好办法。

    却说那牛邦喜,带着手下的三千步兵向着二龙山炮击阵地所在的高地摸去。

    一边前进,他心里还一边给自己打着气:

    “哼,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打好这一仗,要不,我都没脸回去见太尉大人了!”

    如此走了大半个时辰,已经能看到二龙山的炮击营地了。

    见状,牛邦喜心中大为兴奋,挥着手中的砍刀,对着手下的众兵士说道:

    “他娘的,都打起精神来,斩敌一个,赏钱百贯,毁掉一个炮架,赏钱三百贯!”

    他正说着,就听林中响起一声暴喝:

    “给我射!”

    随着这声爆喝,就听“嗖嗖嗖”的箭矢声在耳边响起。

    “箭袭,隐蔽!”

    牛邦喜不傻,也猜到这一路不会太平,所以他让士兵们做好了防范。

    随着他的吼声,手下的兵士们一边顶盾,一边就近找着旁边的树丛钻了进去。

    密林之中掩体众多,弓箭的效果本就大打折扣,再加上牛邦喜有了提前准备,花荣的这一轮箭矢突袭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顶多也就撂倒了一百多名官军。

    正这时,就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哈哈,你的箭在这里不行,还是看我们的吧!”

    听到这声音,牛邦喜心中就是一惊,他躲在一棵大树后边,冲着周围的士兵不停的吼着,

    “他们还有后手,都小心!”

    可等了半晌,山林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这是怎么回事?”

    牛邦喜从树后探出头,四处观瞧着,同时挥动手里的砍刀,对着手下的一名都头命令道:

    “你,带人去周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

    那名都头带着百十号人从树丛中钻出,小心翼翼的向四周观察着。

    过了片刻,那都头冲着牛邦喜说道:

    “大人,那帮山匪定是虚张声势,现在山林中人毛都没有一个了!”

    听到这,牛邦喜从树后走了出来,四下观察了一番后,向着一棵树吐了口唾沫,骂道:

    “一群无耻奸贼,竟敢哄骗与我,看我不将你们统统抓回去挨个放血!”

    说罢,他一抡手里的砍刀,对着手下人吆喝道:

    “别管那帮山匪,继续给我冲!”

    随着他的命令,先锋军继续启程。

    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听山林中响起一声暴喝:

    “野兽进笼子了,给我起!”

    听到这个声音,牛邦喜一愣,

    “野兽?哪来的野兽?”

    正这时,就听山林内响起“呜呜”声。

    “大人小心!”

    一名亲兵猛的一扑,将牛邦喜扑倒在地,就在两人扑出去的同时,一块一人高,半米宽,上面布满尖刺的钉板从树上落下,正砸在牛邦喜刚刚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