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名叫张天泰,外号张三尺,取自“刮地三尺”一说,据说祖上曾是进士出身,但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完全和文人不搭边了。

    张天泰有个儿子,名叫张龙,在昌乐县县衙任都头一职,仗着与县令关系好,父子二人在乡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实是当地一大祸害。

    这两天,被林冲这么一威胁,张天泰命人把张龙叫了回来。

    张龙听闻有事,不光自己回来,还带了一众捕快回来,并放出话来,定要带人剿了二龙山。

    听完时迁的汇报,林冲心里有了底。

    第三天晚上。

    林冲带着队伍向着张家庄出发。

    队伍之中,包括孙安以及他的潜龙队。

    潜龙队,是孙安这段时间组建的一支部队,人数不多,只有50人,但经过孙安一个月的疯狂操练,这支小部队倒也有模有样起来。

    除了潜龙队,还有郁保四带领的五人护旗小队,郁保四则亲自扛了一面写着“劫富济贫”的杏黄旗。

    花荣也不是光杆司令,根据林冲的要求,前段时间他着手组建了骑射队,只不过,骑射人员素质要求比较高,不太好找,一个月的时间,他也就找到了四个人。

    这一次,他都带了出来,用林冲的话说,叫做体验一下“杀人的感觉”。

    至于时迁,别看他打架功夫不行,但他手下人的踏白士卒却不少,足有二十多人,平时都两人一组,散布在二龙山周边,监视、打探消息。

    这一次,时迁抽调了五人出来。

    加上林冲,二龙山整整出动了68人,其中顶级高手三人,神射手一人,可谓是精锐尽出。

    原因吗,很简单:

    第一仗,必须胜,而且还要胜的好看,胜的漂亮!

    张家庄。

    “唉,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不知道二龙山的那伙贼人会不会来?”

    张天泰唉声叹气的说着,引得儿子张龙一阵不耐烦,

    “爹,要我说,你就是太把他们当回事,几个毛贼也就想敲诈勒索,吓唬人而已,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来,还反了他们了!”

    “你是没看见啊,他们公开处刑邓龙,当着众人的面,一口气杀了二十多人,血流成河了都,那领头的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切,杀几个泼皮算什么本事!”

    张龙满脸的不屑,

    “这次,我可是跟知县大人求了五十多个衙役、捕快回来,都是有武艺在身的好手,其中还有县衙的封虎封都头,那可是整个昌乐县首屈一指的高手。再加上咱们庄上养的三四十个庄客,以及百十来个乡兵,我还担心他们不来呢!”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面响起嘈杂声,

    “不好了,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嗯?”

    张天泰大惊,刚要起身往外走,就被张龙拦了下来,

    “爹,你别出去,估计那伙贼人真来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能来最好,我正好抓了他们向知县大人请功!”

    张龙说着,拎着刀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张龙加快脚步向着庄园大门跑去,刚跑没两步,就见一群衙役、捕快打扮的人丢盔卸甲的向着庄内逃窜。

    “封都头,外面怎么回事?”

    “张龙,你丫竟坑我,这哪里是毛贼,他娘的就是一群杀神!不行,我得赶紧跑!”

    看着封都头慌里慌张的模样,张龙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别人都能跑,他可跑不了。

    他硬着头皮往外走,一路上,越来越多的庄客,乡兵们也开始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