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的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许多。

    年前才做的新衣,穿着都有些空荡荡了。

    府里的绣娘只好又连夜给他缝制了合身的新衣。

    初八这日一早,就和唐泽松,唐泽照两人一同坐马车往圣安学院去了。

    谁知到了院门口,唐泽间被拦了下来。

    “干什么?”唐泽间瞪着门口的守卫,掏出自己的学牌来:“我是这学院里的学生。”

    “不好意思。”守卫面无表情的说道:“您被开除了。”

    唐泽间登时跳了起来:“什么?谁被开除了?谁开除的我?凭什么开除我?”

    说着,唐泽间就硬往里闯:“给我闪开,我今日非进去不可。”

    “四弟,别冲动。”唐泽松拽了唐泽间一把,没拽住。

    反而险些把自己扥个跟头。

    得亏唐泽照扶了一把。

    “唐四公子,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只是执行命令,您若再胡闹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守卫说道。

    唐泽间哪里听得下去。

    执意要闯。

    可他和唐泽照不同,没练过武,只一下就被守卫按在了地上。

    唐泽间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污言秽语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市井无赖都得甘拜下风。

    唐泽松苦劝不住。

    唐泽照捏了捏拳头,好几次都想直接一拳打晕算了。

    可到底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想想还是算了。

    门口的守卫也不好直接下狠手,只是把唐泽间按在原地。

    两耳不闻,任由他辱骂。

    反正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的守卫而已,他再如何骂,骂的也不是他们。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圣安学院门口很快便集聚了不少学子。

    谁也不进去,都在门口看热闹。

    固安候府这下可真出名了。

    初一初二,“除夕夜宴”传的满城风雨。

    初三,在庆国公府折腾了一通。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结果初八开学,又在学院门口闹上了。

    瞧瞧四公子这骂人的话。

    啧啧,都没耳听。

    “闹什么呢!”这时,燕铭学骑马而来,利落的翻身而下,怒声喝道。

    “燕大人,是唐四公子在这里闹事儿。”守卫立刻上前,将今晨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又说道:“开除他是上头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而已。”

    “可他在这里又闹又骂,怎么都不听。”

    “我们实在没法,才把他按在这里,刚刚已经派人去通知院长了。”

    唐泽间还在脸红脖子粗的怒骂。

    连“狗/娘/养/的”这么难听的话都骂出口了。

    唐泽松和唐泽照不约而同的往一旁站了站,真不想承认有这样的兄弟。

    燕铭学蹙起眉头,直接扬起了手里的马鞭。

    啪的一声。

    后背上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唐泽间发热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

    咒骂声戛然而止。

    冷静下来后,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又看了看眼前脸色铁青的燕铭学,唐泽间恨不得晕过去。

    燕铭学也曾是圣安学院的学生,两年前以武状元的优异成绩结业。

    如今在刑部任职。

    不过应院长要求和皇上特旨,一旬来学院上一次骑射课。

    等于是身兼两处。

    今儿正值开学第一天,他自然过来报个到。

    顺便有事儿找院长商议。

    结果才到学院门口,就遇到唐泽间大闹学院了。

    既然遇到了,自然得管。

    “我刚刚,我刚刚并不是有意要闹的,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唐泽间顾不上疼,忙不迭的说道。

    燕铭学根本没和他废话,直接点了穴,拎起腰带,扔到马背上。

    唐泽松冲上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