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你,两位老人坚持不住,又见姜伯耀这种寒门贵子确实有能耐,便同意他们结了婚。”

    “有岳父家的背景和钱财,姜伯耀可以说是少走了20年弯路,他不必进大公司,不必从小职员做起,他唯一的付出就是那场酣畅淋漓的追求,而学习的对象是富家校花,他怎么都不亏。”

    “或许,从第一面的初见开始,姜伯耀就存了借着女孩子晚上爬的心思呢?”

    姜栀枝完全愣住了。

    在童年的故事版本中,她的父母一见倾心,两两钟情,最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厮守终身。

    而在长大后的版本里,简直就像是一场恐怖的猎杀。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笑,灯光自身后打来,落不进他的眼睛。

    那双碧蓝的眼眸暗沉沉的,连声音都带着低哑,

    “不要太相信男人,枝枝。”

    “他们都会骗人,总会说很多谎话。”

    面容白皙的女孩握着手中的酒杯,只觉得嘴巴里有些发苦。

    过了好一会儿,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盯着他,轻声问道:

    “席靳,那你呢?你也会骗我吗?”

    肩膀宽阔的青年慢慢俯身过来,高大的影子完完全全笼罩了她,带着某种迫近的危险。

    记忆中的少年褪去稚嫩,已经长成一个完完全全,成熟又英俊的成年男性。

    深邃优越的五官隐在黑暗中,隐约的清酒香气幽幽传来,扫过她的脸颊。

    可姜栀枝只能看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紧了她,笼罩着她,直至贴近她。

    晦暗又冷静的情绪在那双眼底交织,伴随着滚烫与迷离,逾越与触犯。

    记忆中阳光开朗的竹马眼眸半眯,带着酒气逼近她,过分修长的指骨一寸一寸,轻轻落在她的脖颈上。

    像是四面八方传来丝丝缕缕的线,缠绕着她,束紧了她。

    带着铺天盖地的侵犯性,迈出了属于朋友的禁区。

    直至生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脖颈游移,缓慢而危险,抵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离得太近,恍惚间连呼吸都融为一体。

    他的唇紧挨着她的唇,滚烫的吐息伴随着呢喃。

    声音明明低得过分,却让姜栀枝大脑中的警报都在拉响,手指都激起一阵阵的颤栗。

    “我也是坏蛋,宝贝。”

    他用这样完全陌生的称呼喊着她,低而热的呼吸扑在她唇上,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唇瓣。

    “别信我。”

    “我都在脑袋里欺负过你一万遍了。”

    他的声调格外哑,低下头来轻轻吻着她,

    “幻想你,弄哭你,哄着你,**你,逼迫你……”

    他这样说,又拉开距离,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

    “宝贝,你连这也看不出来吗?”

    窗外一片静谧,隐约传来落雪的簌簌声。

    伴随着紧迫而陌生的危险,姜栀枝只觉得脑袋里某根弦像是被狠狠的拨了一下,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脑海中的少年抽条拔节般的长大,在她没见过的6年光阴里褪去青涩,变成了眼前的模样。

    他依旧是席靳,依旧会是永远都惯着她的竹马。

    可是这一刻,他说想欺负她。

    灼热的呼吸扑在唇上,几乎战栗的神经撕扯着身体,距离玻璃太近,连后颈都一阵阵的发凉。

    冷与热的双重对比,少女清亮的瞳仁闪过茫然,很慢很慢的眨了眨。

    直到带着酒气的滚热呼吸几乎要落到她的唇上,她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

    杯子撞击发出一声脆响,她推着对面青年的肩膀,仓皇的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