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秒懂。
方老师在乐团中的地位不亚于商老师，难怪大家都对方维很友好。
休息时，方维过来，送了她一瓶水。
沈栀微微惊讶，还是接过来，客气一笑：“谢谢。”
方维说：“你的钢琴弹得很让人惊艳，我很喜欢。”
她又道谢。
方维见她对自己淡淡的，心里对她的兴趣更大了。
他在乐团一直是众人吹捧的存在，还很少看到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何况，沈栀又长得很美，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在国外长大，性子很直接，和她发出邀请：“晚上一起吃饭吧？”
沈栀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
她看懂了方维看自己的眼神。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炙热，直白。
即使知道直接拒绝，会得罪他，她还是礼貌拒绝了：“我晚上有事，恐怕无法答应你。”
方维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然后耸肩道：“那还真是可惜，只能等下次了。”
后面有女孩子叫方维，他朝后点了点头，才对沈栀道：“我先走。”
沈栀见他离开，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两天，方维总是有意无意在休息时间找她聊天，还经常给她带小零食和水。
周五晚上下班前，方老师突然通知大家聚餐。
沈栀对聚餐类的社交活动本就不感兴趣，可是既然方老师发话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参加。
一行人去了饭店。
包了一个大包厢。
方维坐在沈栀身边，靠她很近，时不时用手肘轻轻碰她一下。
沈栀觉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和身边的齐越换位置。
可方维却摁住她的手臂，笑道：“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你，沈栀，你就坐我身边好不好？”
他说得如此真诚客气，加上方老师在，她也不好拒绝。
见她乖乖坐好，方维笑着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说了想和你吃饭，你不来，有我爸发话，你这不就得乖乖来？沈栀，下次我们单独吃饭吧？嗯？”
他说话语气明明很温和，可是沈栀就是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概是因为，方维话中强迫意味太强。
她勉强笑笑，身子往齐越身边侧了侧。
周沅坐在沈栀对面，看到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方维被人起哄喝多了酒，中途去洗手间。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了周沅。
周沅很美，也是他的菜。
可是父亲说过这位周小姐不好招惹，他当然不会想不开去找麻烦。
他朝周沅吹了下口哨，转身就要离开。
周沅突然开口：“你对沈栀感兴趣？”
方维“嗯？”了一声。
周沅笑着道：“你这段时间不在，还不知道沈栀身上的事情吧？你知道她和商老师的关系吗？”
她把网上之前那段关于沈栀的黄谣的新闻截图给方维看。
“她可不是个好女孩，方公子可要擦亮眼睛。”
方维看了后，对沈栀更感兴趣了。
“那不正好？”方维无所谓道：“反正我也是玩玩，我还怕她真是什么贞洁烈女，那就不好玩了。”
他抹了抹嘴唇，一脸促狭问周沅：“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周沅挑眉：“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方维可不信她有这么好心。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他转身回包厢，目光落在沈栀身上，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一般，玩味而势在必得。
聚餐完，方维和沈栀一起往外走。
沈栀不想理会他。
他却缠着不放。
“我送你回去？”
沈栀摇头：“不用，我住得不远。”
方维笑呵呵，压低声音：“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许你和我试试，会发现我在床上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