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大哥身量很高,比寻常同龄人高上不少。

    二哥皮肤白皙,站在花园里叫她出去玩时,跟个瓷娃娃一样。

    两人都完美遗传了容妃的美貌,生的十分俊俏!

    “大哥被父皇封在宁州,二哥则在交州,两地之间距离很近,我听废太子提起过,二哥时常离开自己封地住在大哥那里。”

    “此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在宁州见到两位兄长。”

    车队行驶在官道上,倒是一路畅通。

    沿途众人都宿在驿馆中,少与百姓接触。

    纵然有百姓看到阿宝感到害怕,但一见这庞然大物竟然在乖乖拉车,立刻没了恐惧。

    乡野之中,还有孩童大着胆子上前与阿宝玩耍。

    阿宝本就跟孩子一般智商,极有分寸的与这些孩童打闹。

    很多孩子因为太喜欢阿宝,甚至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拿出来喂给它。

    等到当地官员来了,朝着长公主叩拜时,百姓们才知,这车队居然是皇太女殿下的。

    那跟着孩子们,在田间地头撒欢的黑白兽,是瑞兽!

    一时间,百姓都朝着长公主叩拜,也朝着阿宝叩拜,祈求风调雨顺。

    长公主没阻拦百姓,跪她和阿宝,不过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

    车队越离开京师范围,官道越是破败。

    有些地方道路损毁的痕迹,一看就年限已久。

    进入宁州府后,官道更是如同不存在了般,全是泥泞难行的路。

    小红马拉的车,多次陷入泥坑里,多亏了阿宝才能拉出来。

    好不容易来到驿馆,却发现驿馆也破败不堪。

    偌大一个驿馆,只有一个老人看守,入夜之后,甚至只舍得点一盏煤油灯。

    看着简陋的环境,周薇忍不住问道:“公主,怎么宁州府如此穷困?官道没人修,连驿馆都这么破!”

    “宁州府百姓每年上缴的税银都用在了何处?怪不得一路上百姓们看起来也面黄肌瘦,原来整个州府从上到下,都这么穷。”

    长公主皱眉,显然是没预想到这种情形。

    如此真实的场景,窝在京师,她是绝对看不到的。

    “我也不知,只听户部尚书罗茂成说过,有州府连年欠缴税银,这么多年已是常态,户部便是催缴,州府也没钱,便只能拖着。现在看宁州府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还严重些。”

    “可我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薇薇,你可知道我二哥当年,治国策论不输谢渊!”

    “大哥虽更擅武,但不善经营管理之人,是做不好名将的,治国治军都需胆大心细。”

    “可看宁州府这情况,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是大哥治下。”

    “宁州相对二哥所在交州,更加富裕一些,连宁州都是这般景象,真不知交州百姓过得什么日子?”

    姜早此时端着油灯敲门进来。

    给屋里又添了一盏灯后,昏暗的室内这才亮堂不少。

    见姜早空着手,周薇皱眉:“小早,饭呢?”

    姜早苦笑:“薇姐,驿馆没有多余饭食,所有的存粮都只够那位守着驿馆的老人吃。”

    “我们若是吃了,他这一年就要饿肚子,就连小红马的草料都是老人节省下来的。”

    周薇无奈,吩咐姜早:“你先去马车上,取两床被褥来,驿馆这被褥实在太薄了,至于吃食我来想办法。”

    姜早出去后,周薇转头看向长公主。

    斟酌了一下,这才道:“公主,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

    看周薇神神秘秘,长公主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