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探花郎看着挺正直的,真的会舞弊吗?”

    “什么叫看着挺正直?不能因为他皮相好,就说他正直吧?”

    “反正感觉他身上有股正气,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要求太子明察,说不定真是冤枉的!”

    “楚兄的才华,我等都亲眼见过,我实在不信楚兄会做出舞弊之事。”

    现场已隐约有了嗡嗡嗡的议论声。

    太子见状,眉头微皱,看向楚天策的神情十分不愉。

    楚天策为文贼之事,他心中已然确定。

    虽不知道,这里面是如何操作的,但楚天策此人不诚,乃是事实!

    草包一个,还敢带着北地学子,跟朝廷对抗,他有几个脑袋?

    如今事情败露,竟还垂死挣扎,妄图继续裹挟民意,实在可恨!

    “楚天策,既然你说你没有舞弊,那孤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能解释清楚,为何你的文章,会跟他人的一模一样,孤便算你是被冤枉的。”

    楚天策额头冷汗渗出,此事他无法解释。

    甚至刚才辩驳的时候,都试图一笔带过。

    如今太子让他说清楚,他瞬间乱了方寸。

    就在此时,周薇站出来,笑着道:“太子殿下,这种事情何须解释?”

    “才华就像是银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最不能打肿脸充胖子的东西。”

    “探花郎既说自己没有舞弊,那就好办了,直接再出一题,让他现场作答不就好了?”

    “探花郎在会试、殿试、国子监外神秘人挑衅,以及今日文脉盛会上,皆作出了惊世文章。”

    “这已经定下了探花郎文采的下限,想必他随手作出的文章,绝不会比这四篇差吧?”

    周薇这话一出,楚天策脸色剧变。

    现场再次作文,比让他解释文章为何会一模一样还难。

    更何况,周薇要求的是,文章水平不低于那惊世四篇。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见楚天策久久没回话,周薇继续逼迫道:“探花郎不会以为,今日公主就准备了一个考题吧?”

    “面对你这等文宗,不多预备几个题目,怎能显出重视?”

    “所以,探花郎若同意现场再作文一次,便是要几个题目,有几个题目。”

    太子思虑一番,觉得周薇这个办法甚好。

    也附和道:“孤以为,周典军所言极是。”

    “探花郎,你若是再次作文,能超越惊世四篇,那孤便当这次的文章雷同,是巧合。”

    “若是作不出,那就别怪孤治你欺君罔上之罪!”

    刚才还风向有所转变的学子与百姓,听闻太子这么说。

    都安静下来,看向楚天策。

    是啊!

    若真是被冤枉的,题目现成,再作一回,便能洗刷冤屈。

    没有比这更好更简单的方法了!

    楚天策脸色惨白,手脚都因紧张过度,快要失去知觉。

    现场再次作文,他绝不能同意,否则便是彻底暴露。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必须作出选择。

    楚天策抬头,看向了一脸担忧的胡幼娘。

    幼娘,如今我身陷险境,唯有对不起你了!

    想到这里,楚天策把心一横,直接跪在地上。

    一脸悲痛道:“太子殿下,臣知道为何会有两篇一模一样的文章出现。”

    “一切皆因这胡幼娘而起,是她害了臣啊!”

    胡幼娘听到楚天策的话,如遭雷击。

    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她声音颤抖道:“楚郎,你在说什么?你……”

    楚天策却扭头看着她,神色悲怆。

    “幼娘,我知你对我情根深种,也知你嫉妒长公主,想让我立刻退婚,可你真的不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