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嫌弃地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半,重新走回草席上。

    至于剩下的白菜叶子,看都没看一眼。

    将那半个黑乎乎的馒头掰碎,扔到牢房远处角落。

    不一会儿便有几只老鼠出现,把馒头吃干净。

    苏韵锦盯着那些老鼠,眼中都是恨意。

    “都怪周薇那个贱人,还有长公主江越璃,否则我也不会被关在如此肮脏的地方。”

    “好在我有空间灵泉不愁吃喝,若天天吃那黑馒头和馊了的饭菜,不如死了算了!”

    苏韵锦咒骂了一会儿,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

    “衣服已经两日没换了,等晚上无人之时,进空间再换一套。”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相同的衣服在空间里备了好几套,就算是换了,旁人也看不出来。”

    苏韵锦靠在牢房的砖墙上,心中想着陆之言。

    “不知阿言什么时候来救我出去?”

    “从五城兵马司的牢房,被提到这昭狱,一定是阿言跟圣上据理力争了。”

    苏韵锦知道,昭狱是绣衣使者管理,绣衣使归属大周帝。

    想到陆之言为了自己,跟皇权抗争,苏韵锦就内心甜蜜。

    连坐牢的烦闷都少了几分!

    “等我出去,必让阿言将周薇那贱人给剁碎了喂狗!”

    “长公主虽动不了,但一个贱婢,我的阿言还动不了她吗?”

    心中幻想着如何折磨周薇,苏韵锦的眼皮逐渐打架。

    就在此时,她听到牢房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个绣衣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家四口。

    那绣衣使者声音冰冷,正在交代什么。

    “别怪本官没有提醒过你们,进了这昭狱,就别想着跑了,否则,有上百种酷刑等着你。”

    缩在梅星月怀里的江念梅浑身一抖!

    知道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那绣衣使又道:“不过呢,长公主并未发话,本官也不会苛待你们。”

    “牢房里备着药,你们进去就赶紧敷上,免得死在这里。”

    梅星月看着江念梅脸上的两道刀伤,还有江念岳满嘴的鲜血。

    心中恨意滔天!

    江越璃,周薇,别让我找到机会。

    等我出去与太子重逢,必然你们生不如死!

    靠着这么一点心理依靠,梅星月一进牢房,就赶紧给两个孩子敷药。

    那绣衣使者临走前,朝着苏韵锦的牢房指了指。

    “你们运气好,跟苏老板做了邻居,若不是你这妇人有眼力见,塞了银子给我,这乙字号牢房,也轮不到你们。”

    “不信,你们大可问问苏老板,她可进来好几天了,问问她独享安静牢房的感觉,是不是很舒爽?”

    梅星月没有理会他。

    此人简直是阴阳怪气。

    都坐牢了,谁会在意是不是独立安静的套房?

    苏韵锦坐在对面牢房角落里,从始至终都警惕地盯着绣衣使者和梅家四口没有出声。

    待绣衣使走后,面对梅星月投过来的探究目光,苏韵锦选择了无视。

    她偏过头,靠在角落的草席上假寐!

    梅星月觉得此女莫名其妙,都是来坐牢的,你高贵什么?

    正要张罗着把草席铺好,大儿子江念星忽然抓住她的手。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娘,那女人,有古怪!”

    江念星本就是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

    很多时候,连梅星月都要征询他的意见。

    听到大儿子说苏韵锦不对劲,梅星月立刻会意,母子两个配合默契。

    安静地收拾好东西,一家四口缩到了牢房最角落,跟对面假寐的苏韵锦隔开最远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