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烫吗?”

    容斐声音轻哑温和地询问着。

    修长青筋尽凸显微红的长手很轻慢自然地轻握住了江眠刚才下意识被烫开的手。

    江眠还没有说什么,容斐便轻轻五指陷入了她的五指缝,然后轻拢住了她的手,薄红的眼皮依旧半垂着,眸色似乎平静又似乎藏着一丝什么,轻慢的开口:“我的手是不是没那么烫?”

    江眠顿了顿,容斐询问得太过自然了。

    她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没有那么烫。”

    “嗯。”容斐浅浅勾唇,眉眼也轻弯,他带着江眠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尾巴上,“慢慢去适应它的温度。”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五指缝出来,反而轻按在她了手背上再次陷入她的五指中,慢慢按着着她的手背逐渐的贴紧了他的尾巴。

    “这样慢慢的贴近,还能适应吗?”容斐嗓音轻哑缓慢温柔的询问她。

    江眠点了点头:“还好。”

    她心里抓不到那一丝不同寻常,等她快要抓到的时候,容斐又轻轻自然地从她的手背离开了,温静的笑了笑:“麻烦眠眠了。”

    江眠顿了顿,注意力也被灼热尾巴的温度吸引了过去。

    她开始输出治愈力了。

    绿色治愈的光芒从她掌心出来,慢慢缓解那灼热的温度。

    江眠看着他的尾巴,而他在看着她。

    “很厉害的治愈力。”容斐银色的眸子轻闪了下。

    他记得江眠之前的治愈只有f级的,现在这种治愈力,绝对不可能是f级。

    “嗯。”江眠倒是随意的应了一声。

    容斐盯着她,也许她也跟他一样藏有秘密呢。

    这是容斐第一次主动让一个人类女性为自己治愈。

    人类女性觉得为兽人治愈是侮辱了自己,而容斐又何尝不觉得人类女性的治愈侮辱了自己呢。

    所以容斐明明有机会让人类女性为自己治愈,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也许是心里依旧有洁癖。

    只不过现在,他却渴望着她的手能更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尾巴。

    明明今天的狂躁期他可以继续的忍着,可是他看到了她去了那个蛇兽人的房间,又走去了那个蝎子兽人的房间……

    他就有些不想忍了。

    江眠的治愈力的确很厉害,一阵清凉从她掌心四散在了容斐的尾巴处。

    那一阵阵清凉在他尾巴处荡开,也悄然的抹去那灼痛的感觉。

    容斐因为狂躁期有些不甚清晰的意识,也慢慢的明晰了起来。

    “眠眠帮兽人治愈的时候,不摸一下吗?”容斐浅笑着随意的开口。

    江眠看了眼蜥蜴尾巴,这种全身布满银色鳞甲的尾巴,摸得恪手,她不是很想摸。

    她喜欢摸毛绒绒。

    这五个兽人,就砺焱是毛绒绒了,他的耳朵还特别的好捏。

    不过砺焱那家伙,怎么看都不会给她摸的。

    所以还是算了,如今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江眠还没有说什么,容斐就开口了:“我的尾巴,你觉得不好摸,是吗?”

    江眠顿了顿,真怀疑容斐是不是有读心术啊,怎么还能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还行吧。”江眠尴尬不失礼貌的微微笑。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出来,多尴尬呀。

    “可以理解的。”容斐却很自然的浅笑着,“女孩子一般都喜欢毛绒绒是吧?”

    他随意的说出来道显得江眠的尴尬有些多余了。

    毕竟他不在意,江眠也不必要太在意。

    “嗯,我也喜欢毛绒绒。”于是江眠也自然了许多,点了点头行道。

    “那我的尾巴和毛茸茸的尾巴摸起来是什么区别呢?”容斐温和的浅笑着,“眠眠,你摸摸看。”

    因为江眠的治愈,容斐皮肤血红的红意已经慢慢的消退,只剩下一片潮粉的湿漉。

    江眠已经不自觉的顺着容斐的思路走了。

    她也下意识轻轻抚摸了一些如同鳞甲一样蜥蜴尾巴,指腹被坚硬的鳞片蹭过,还残留着一些热度。

    容斐银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兴奋,很快半垂着薄红的眼帘,遮住了不断涌上来的兴奋。

    “怎么样?”他的嗓音依旧轻哑缓慢,落在人的耳朵里显得不紧不慢的温润,显得耐心十足的样子。

    江眠收回了手掌,沉默了下,要说有什么区别,好像就是有毛和没毛的区别啊,蜥蜴尾巴摸起来坚硬又磨砂的感觉。

    她抬眸看向他,默默的开口:“有毛和没毛的区别。”

    容斐听到这个回答,轻笑了一声:“确实是这样的。”

    江眠也浅浅笑了笑。

    容斐定定看了她一眼,随后自然的伸出手揉了揉江眠的脑袋。

    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尖划过,让他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又似兴奋似的忍不住微微发颤。

    江眠都没有没有反应过来,容斐便已经把手收了回去,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银色的眸子染着柔和,嗓音轻哑温静的开口:“今晚多谢眠眠了,好好休息。”

    江眠顿了顿,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容斐离开了。

    江眠沉默了下,总感觉刚才的氛围有些怪怪的。

    她,是不是被他带着思路走了?

    不过又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江眠也不想了,去洗漱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眠都过得特别的充实。

    她每天去帮凛郁按一下脑袋,其余时间都在忙着赚星币。

    只不过池霖这个家伙,除了第一天失踪,后面每天都开始来骚扰她了。

    今天也不例外。

    “笃笃笃……”

    房门被不停的敲响。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他的每声姐姐都叫得不同。

    拖拽的音调都不太同,抑扬顿挫一样。

    “姐姐,开开门,我是你老公。”

    “姐姐,上次把我裤子都脱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姐姐,我来给你暖床好不好啊?”

    “姐姐,和兽人谈禁忌恋多刺激啊,真的不要试试嘛?”

    “姐姐,我宁愿担着被处死的风险也要跟姐姐谈恋爱,姐姐不感动吗?”

    ……

    江眠烦不甚烦,开了门,抬眸看向了眼前的兽人,咬了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