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鹿:?

    不要瞎编啊喂!

    她什么时候说过啦?

    0帧起手,真有你的。

    桑鹿硬着头皮又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

    终于等到老桑同志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片刻。

    没想到,还没歇两秒,又被林女士拉到了屋里。

    “鹿鹿,你老实和妈说,今天突然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和封砚吵架了?”

    “?”桑鹿一愣。

    林月音觉得女儿今天很不对劲。

    平时见谁都笑吟吟的,今天跟吃了炮仗一样,见谁怼谁。

    女儿一向性格好,绝对不会无端端如此。

    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婚后生活不顺,在封家受气了。

    桑鹿:“没有啊,我和封砚相处得很好。”

    特别是这两天,明显进步显著。

    林月音还是不放心,狐疑地问:“真的?”

    “真的啦~”桑鹿莞尔,打消母亲疑虑,“再说了,就算是想吵,我和他也吵不起来啊。”

    林月音闻言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话锋一转,压低声音:

    “说到这个,鹿鹿,妈妈想问问你。”

    “封砚的缄默症,会好吗?”

    ……

    封砚的缄默症,会好吗?

    在那场短暂的预知梦中,桑鹿搜寻过蛛丝马迹。

    据她所知,封砚并非一出生就是哑巴。

    而是突发的,心因性缄默症。

    梦中,围绕封砚缄默症的片段并不多。

    她无从得知他患病缘由。

    更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开口说话。

    桑鹿陷入沉思。

    缄默症……

    也就表示,他的语言器官没有器质性病变。

    只是在精神因素的影响下,选择沉默不语,拒绝开口说话。

    倘若积极配合治疗,解决潜意识中的焦虑和冲突,完全有可能康复。

    桑鹿唇线抿直,“他,是有可能康复的。”

    林月音缓了口气:

    “好,好,有康复希望就好。”

    两人说完话走出房间时,客厅几个人正在看电视嗑瓜子。

    电视里,播放着一档财经栏目。

    正在介绍年度上市企业排行榜单,及其集团总裁。

    封氏集团位居前列。

    桑鹿视线移动,看过去。

    屏幕中,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封砚颀长身形被挺括西装包裹,勾勒出近乎完美的比例。

    眉眼深邃,鼻梁直挺,腕表散发出金属光泽,将肤色衬得愈发冷白。

    看上去是记者非官方渠道拍摄,身后还跟着若干助理员工之类的人,他走在前面,周身散发出凌厉逼人的压迫感。

    这是桑鹿第一次看到封砚作为集团总裁时的模样。

    同样一张脸,比她在家里看见的还要冷。

    不禁微微出神。

    庄父见状,突然笑了声。

    “我算是知道桑鹿为什么谈不到男朋友了?”

    大姑疑惑接话:“为什么?”

    “眼光太高,”庄父斩钉截铁,“你们瞧她,盯着电视里那些上市集团大总裁看,目不转睛,眼睛都看直了,当然对普通男人瞧不上咯。”

    “桑鹿,不是表姨夫说你,年轻人啊,不要好高骛远,还是实际点好,学学咱们家晓晓,找的男朋友也很优秀啊,年薪一百多个——”

    庄父不以为意看一眼电视屏幕,说:

    “——我看啊,和电视里的企业家也差不了多少。”

    大姑露出惊讶:“嚯,晓晓男朋友赚这么多呢?”

    庄父骄傲:“那可不是。”

    一个唱戏,一个捧,把桑鹿给看笑了。

    刚想揶揄几句,听到林女士眼神锋利地开口了——

    “别不懂装懂,差得远了。”

    庄父转头:“?”

    林女士扫他一眼,“上市集团的高管年薪都不止一百个,何况总裁?”

    “嘁——”庄父说,“你又知道?”

    林月音:“要不说你不懂装懂呢?随便上网查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