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德颇不耐烦了,打断她道:“好了好了母妃,我不想听这些,开始。”

    沈安安继续教导,“没有耐心可是习武的大忌。”

    她也懒得再跟他讲一些大道理,只问着:“你想学简单一点儿的,还是复杂一点儿的?或是动作看起来飒爽一点儿的?”

    夜亦德不假思索道:“都行,母妃你挑最强的教就行。

    我要学最厉害的。”

    “那我就教你我自创的两个杀招,一曰禽,二曰兽,没有人能在这两招里逃出生天。

    主要是……”

    “禽兽?”夜亦德再次打断她的话。

    “唉~~你懂什么?不要以名取招,少废话,学不学?”沈安安到底是白了他一眼。

    夜亦德眼珠子转了转,“算了,厉害就行,禽兽就禽兽吧。”

    沈安安招了招手,“那你退远一点。”

    “看好了。”

    “第一招,飞鹰。”

    就见她一脚踩下,槐树整根动荡,槐树根大有破土而出之势。

    一个神奇的现象,树叶不是往上抖动,而像是地上有什么吸力一般,吸着树叶向下聚拢。

    “第二招,落虎。”

    就见沈安安右臂抬起,一个肘击,“啪”一声槐树应声而爆。

    没错,不是断,是爆。

    “此二招名曰禽兽,学会了吗?”沈安安扭头问着。

    夜亦德点着头,“我会了母妃。”

    他二话不说,朝着一根细一点的树就冲了过去,还“哈~~”一声壮势。

    下一瞬,沈安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拎起来。

    “你干嘛?”

    夜亦德腾空着,四肢还在扑腾空气,“练啊。”

    沈安安提着他面向自己,“我只是给你展示一下,大概就是这样出手的。

    要先练内力,不然树没倒你先废了,回宫。”

    夜亦德踹着倒下的树梢处,看到有个鸟窝,他似是发泄一般,狠狠踩了上去。

    脚下硌得慌,他垂眸一细看,发现了东西。

    “母妃,这里藏着东西。”夜亦德叫住了离开的沈安安。

    沈安安闻言顿住步子,“不愧是皇宫,到处都有宝贝,看看是什么。

    今晚要加菜了呀亦德。”

    她步伐都快了些,心想:这次总该是宝贝了吧?

    一大一小蹲在树旁,伸手扒拉着。

    这鸟窝只是个障眼法,底下的树干被掏空了,里面藏着一个筒状的、手腕粗细的铜制盒子,密封的很好。

    沈安安拿在手上掂量了下,“你说里面是金子还是首饰?”

    “管他什么,拆开看看母妃。”夜亦德也好奇。

    沈安安不犹豫,放在地上一掌就劈开了,一阵香的发臭的味道传来,呛的两人咳嗽了好几声。

    “什么玩意儿?死老鼠吗?哪个天杀的玩这种把戏?”沈安安无比嫌弃的捏着鼻子。

    夜亦德拿起一根树枝,挑了挑,“母妃,有信。”

    沈安安:“又是信?这宫里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看看。”

    她用树枝单独把信拨出来,拿在手上拆开看,“这什么?蚯蚓和蝌蚪,你看得懂吗?”

    夜亦德拿在手上,仔细辨认了一番,“是西域文字,也就是现在的北燕西州。”

    “这这这……这不是我父皇那妖妃的名字吗?”

    夜亦德瞪大了眼睛,更仔细的去看信上内容。

    “妖妃?你详细讲讲,你父皇可以啊,还有妖妃。”沈安安也把脑袋凑过去。

    “母妃,这是巫马家族的秘术修炼秘籍,还有破解之法。”

    夜亦德再往下看,眉头就皱的越来越紧了,“冰毒蛛、尸毒、西陵蛇毒……

    算了算,这不是人练的东西,丢了吧。”

    沈安安已经抓起了香臭之源,那只紫色的瓷瓶子,“那这是毒药喽?”

    夜亦德道:“额,信上没说,但八九不离十吧。”

    “要么找只鸡试试?”夜亦德看向她道。

    沈安安点着头:“有道理,试试,走。”

    两人就这么拿着信,揣着“毒药”回了荣华宫。

    沈安安当即给了秦嬷嬷一锭银子,让她去御膳房弄只活鸡回来。

    秦嬷嬷一脸诧异,“娘娘,您要活鸡做什么?”

    沈安安扬了扬手中的瓷瓶子,“试毒。”

    秦嬷嬷手都摆欢了,“没有没有,宫里的鸡都是死鸡。

    娘娘,宫里藏毒可是杀头大罪,趁着小厨房的火还旺着,赶紧烧了吧。”

    “不用去啦。”忽地,夜亦德的声音从殿门外响起。

    沈安安回头看去,就见他手里拎着一只白色的小狗,“用它吧。”

    秦嬷嬷看着,怎觉得这狗十分眼熟,她正细想时,一大一小已经行动了。

    夜亦德抱着狗,沈安安捏着狗的下巴,毕竟是条生命,只来了一滴。

    “哎吆我的殿下,这可动不得,这是……”秦嬷嬷想阻止已经晚了。

    “这可是皇贵妃娘娘的爱宠啊,从西南带过来的,完了呀。”秦嬷嬷一时跺脚。

    “啊?”沈安安也惊讶,“隔这么老远,它怎么跑来了?”

    夜亦德不以为意,“许是皇贵妃晕倒了没人管吧。”

    这药效也是猛,顷刻之间见效。

    狗没死,却比死了更麻烦。

    就见它上蹿下跳,“熬熬”叫个不停,还撸起了树干。

    它屁股一直往树干上蹭。

    一大一小眼睛都直了。

    “怎么回事儿?”

    也不等他们反应,殿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富贵儿,富贵儿。”

    沈安安当即把狗抓起来,一手捏住了它的嘴,“快藏起来。”

    两人就这么跑进了屋子。

    谁料这狗变得越发的癫狂,不但乱叫,还见人就扑腾。

    逮什么蹭什么。

    “疯了疯了,母妃,这是让人疯癫的药,赶紧丢了。”夜亦德抱着柱子。

    沈安安未经人事,哪里看得出狗在干什么。

    但秦嬷嬷却一眼看出来,“娘娘,这分明就是虎狼之药。

    你哪里来的娘娘?赶紧丢了,这可不能烧,得埋。”

    沈安安却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感觉吃了能力大无穷,她兀自嘀咕着:“虎狼之药?”

    “秦嬷嬷,吃了就有虎狼之力吗?”

    秦嬷嬷眉头紧蹙,见有二殿下在,她也不好解释,忙道:“反正要不得,赶紧埋了。”

    “贵妃娘娘,臣妾来给您请安了。”

    恰巧此时,院中响起了宁妃赵时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