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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怎么能让棋子上桌

    年过后,元宵节来得很快。

    按照惯例,凌家老太太要到寺里烧香还愿,祈求平安兴盛。

    骆倾雪主动提出,由她陪老太太去上香。

    这算是和老太太合作以来,第一次一起公开亮相。

    老太太承诺向外界承认她这个准媳妇,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天还是冷,山上晨雾尚未散尽,青石台阶上凝着薄雪。

    骆倾雪搀着老太太踏上山门时,红漆斑驳的庙门正吞吐着袅袅香火,将牌匾上「慈航普渡」四字洇得影影绰绰。

    “小心台阶。”

    骆倾雪掌心托住老太太肘弯,恰让尾随的镜头捕捉到这些温情的细节。

    来到大雄宝殿,骆倾雪屈膝先扶老太太跪下,待对方腰身微沉时伸手托扶:“您慢些。”

    镶钻的腕表滑落袖口,与佛前长明灯交相辉映。

    “施主好面相。”住持递来三炷香,目光掠过她眉角的泪痣。

    骆倾雪将香火钱塞进功德箱,和老太太一起拜下去。

    然后扶着老太太走出来。

    寺门口安排好的记者迎上来,长枪短炮对准老太太和骆倾雪。

    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骆倾雪微微侧身,恰到好处地为老太太挡住刺目的光线。

    她指尖轻拢老太太的貂绒披肩,钻石腕表在镜头前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光。

    “凌老夫人,听说您今年破例带骆小姐来上香?”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戳到老太太唇边。

    老太太的翡翠手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

    骆倾雪立即俯身搀扶,羊绒手套与老人枯瘦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被三台摄像机同时聚焦。

    “这丫头心细。”

    老太太开口,苍老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箔,“她在我身边,我心安。”

    骆倾雪睫毛轻颤,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老太太今天表现不错。

    “而且她也确实能干。”老太太继续夸,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按住骆倾雪手背,“除了照顾我,墨澜的行程都安排得妥帖。”

    骆倾雪背脊绷直,面上绽开温婉笑意。

    老太太在试探她,既向媒体释放认可信号,又警告她别妄想插手凌氏核心事务。

    “是二少爷教得好。”她低头替老太太整理衣领,珍珠耳坠轻晃。

    “还有您的栽培,没有您,我学不会的。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帮二少爷打理更多的事。”

    镁光灯顿时更密集地闪烁。这个回答既示弱又藏锋,既保全老太太颜面,又暗示自己已触及权力核心。

    “老太太,听说您反对他们婚事?”某八卦周刊记者突然高声发问。

    老太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

    骆倾雪抢先半步,用身体隔开咄咄逼人的镜头:“今天是祈福的日子,请别让奶奶为难。”

    她声音轻柔,按住话筒的力道却让记者腕骨生疼。

    这个动作被某家媒体精准抓拍,次日将配上‘凌家新晋铁娘子’的耸动标题。

    “小雪。”

    老太太突然亲昵地唤她,枯瘦的手抚上她脸颊,“我有些乏,我们回家吧。”

    “好的奶奶。”

    山风卷着香灰掠过,老太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骆倾雪立刻解开自己的羊绒围巾裹住老人,“我们走,您慢点。”

    ……

    热搜爆了。

    “凌家准儿媳骆倾雪陪同老夫人烧香”的词条后面跟着深红色的“爆”字。

    配图是骆倾雪俯身为老太太系披风的瞬间。

    钻石腕表与佛前香火辉映,眉间泪痣被烛光镀了层金边。

    凌墨澜的拇指在屏幕上划了划。

    九宫格照片里,骆倾雪扶老太太下台阶时露出的半截手腕,正巧被拍到他上个月送的百达翡丽。

    “手段不错。”他将平板扔到骆倾雪膝头,“女佣变少主母,剧情拉满了,不爆都不行。”

    骆倾雪正在涂指甲油。

    殷红的刷头悬在指尖,她瞟了眼热搜第三的关联词条:“昔日女佣逆袭实录”。

    “这才到哪儿?”她吹了吹甲面,“未来的路还长呢。”

    落地窗外雪粒子簌簌作响,凌墨澜忽然掐住她后颈。

    雪松气息压下来。

    “家族会上午吵翻了。”他指尖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血管,“三叔公说凌家要成佣人窝。”

    骆倾雪轻笑。

    她转身时睡袍腰带扫过男人西裤,留下道浅淡的玫瑰香。

    “二少爷怕了?”

    凌墨澜盯着她锁骨上的吻痕。

    那是今早他亲手烙下的。

    “你说。”他咬住她耳垂,“我什么时候怕过?”

    骆倾雪指尖点在他胸口。

    白衬衫下的肌肉绷得死紧。

    “不怕就好。”她主动吻了他一下。

    他将人搂在怀里,深吻下去。

    ……

    总统府的青瓷茶盏砸在波斯地毯上,碎成十二瓣。

    白昭宁的指甲掐进掌心,盯着平板上那张热搜配图。

    骆倾雪为老太太系披风的侧脸,又冷又俏。

    “贱-人!”

    她猛地掀翻整张茶几。

    水晶果盘滚落,车厘子溅在定制旗袍上,洇出暗红斑痕。

    “当初看在凌墨澜的面上扶她一下,没想到她还真成气候了!”

    白昭宁抓起平板砸向助理,“查!这热搜谁买的?”

    助理战战兢兢接住平板。

    屏幕里正播放骆倾雪的采访片段:“凌奶奶待我如亲孙女……”

    “亲孙女?”白昭宁冷笑,“一个爬床的贱婢而已!”

    窗外玉兰树剧烈摇晃。

    早春的风裹着花香扑进来,却一点也没能改善白昭宁此时的心情。

    “备车。”她突然转身,“去凌家。”

    “可总统三十分钟后……”

    “就说我突发心绞痛!要出门看医生。”

    “可是总统府有医生……”

    “那就说我心里闷,要出去透气!”

    白昭宁扯下珍珠项链。

    浑圆的南洋珠噼里啪啦砸在大理石地面,像场微型雪崩。

    她盯着镜中扭曲的面容。

    一个月前,骆倾雪还跪着给她递茶。

    看在她可怜的份上,扶她一把。

    想以此来讨得凌墨澜的欢心和合作,可没想到,她真的坐大了。

    再这样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凌府新的主人。

    那不行。

    怎么能让棋子上桌?

    拿出手机给凌墨澜发信息:“你确定要把那颗棋子扶正?不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