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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老太太都被她笼络了

    “是凌总在演吧?白昭宁分明是针对你来的,我只是受池鱼之殃。”

    骆倾雪叹了口气,“这总统府当真是要命的地方,不是我这样的弱女子应该来的地儿。”

    凌墨澜冷笑,“你是弱女子?你是不是对‘弱’这个概念有什么误解?”

    “我本来就弱,偏偏卷入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上流社会争斗。”骆倾雪。

    凌墨澜没说话,只是看了看表。

    骆倾雪笑,“凌总接下来,要以我身体不适为由,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凌墨澜看了她一眼,“你都猜到了,还说自己弱?”

    窗外传来烟花炸裂的闷响,震得玻璃幕墙微微颤动。

    大白天的放烟花,不知道是为了看,还是为了听。

    骆倾雪有瞬间的走神,突然想起凌雨轩在烟花下落寞的背影。

    这时突然被凌墨澜的臂弯给围住,骆倾雪挣开。

    “白昭宁的香水味沾你满身。”骆倾雪道,“我不太习惯这种味道。”

    凌墨澜眸光一暗。

    他俯身撑住沙发靠背,阴影完全笼罩住她,“吃醋?”

    “我配吗?”骆倾雪偏头避开他的呼吸,“凌总以后还是别说我是你未婚妻了,我挡不住那么多的明枪暗箭。”

    “凌家少奶奶没当成,我自己先没了。”

    凌墨澜又看了看表,“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回去,还能赶上午饭。”

    骆倾雪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高跟鞋却崴向一边。

    凌墨澜揽住她的腰,“这就对了。”

    “什么?”

    “要学会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他拇指摩挲她腰间软肉,“不然谁来保护你。”

    骆倾雪耳尖腾起薄红,“放……”

    “嘘。”凌墨澜突然贴近她耳畔,“走廊有监听器。”

    他呼吸灼热,“配合我。”

    骆倾雪立刻软倒在他肩头,“我……我……头好晕……”

    凌墨澜打横抱起她,踹开休息室大门。

    宴会厅的喧嚣如潮水般涌来。

    白昭宁正端着香槟站在走廊尽头,月白旗袍上的珍珠泛着冷光。

    “凌总这就走?”

    “她不舒服。”凌墨澜大步流星穿过人群。

    白昭宁的假笑终于出现裂痕。

    “至少参加晚宴再走。”

    “不了,她受了惊吓,得回去调养。”

    ‘惊吓’所指的,当然是闯所谓禁区那一出。

    “凌总这是在怪我,没照顾好你的人?”白昭宁问。

    “没有,我应该谢谢夫人多多关照才是。”骆倾雪笑道。

    白昭宁眸色越发的冷。

    凌墨澜抱着她,走出了总统府宴会厅。

    外面冷风吹来,骆倾发微微打了个颤。

    “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脱下大衣披在你身上,以示风度?”凌墨澜道。

    “不用,言情剧中的桥段,不适用于凌总。”骆倾雪笑道。

    “那什么样的适合我?”

    骆倾雪正要说话,看到总统府的警卫又走了过来。

    警卫的枪管横在骆倾雪面前,金属冷光映着她颈间的祖母绿项链。

    “总统府失窃。”警卫声音生硬,“所有离场人员必须接受检查。”

    凌墨澜的指节发出脆响。

    “你再说一遍?”

    骆倾雪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可以。”她解开貂绒大衣纽扣,“我愿意配合,但能不能换个女的工作人员来执行?”

    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冰晶。

    “我奉命搜身。”警卫不退。

    凌墨澜盯着他面前的编号,“你最好一辈子呆在总统府,不然走出这扇门,你就回不来了!”

    警卫有些犹豫。

    这时警卫的通讯器突然沙沙作响。

    白昭宁的珍珠高跟鞋踏碎走廊积雪,月白旗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胡闹!”她一巴掌扇在警卫脸上,“骆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宾,你敢动她?”

    骆倾雪微微眯眼。

    这又是哪一出?

    演得真假。

    让你搜身的是你,阻止的也是你。

    不就是想把场面缓和,让凌墨澜不记恨你。

    还让我欠上你一个人情。

    “夫人……”警卫捂着脸后退。

    白昭宁指尖抚过骆倾雪大衣领口,“倾雪受惊了。”

    她指甲上的碎钻刮过骆倾雪锁骨。

    “多谢夫人解围。”骆倾雪后退半步,“不过规矩不能破,不如去休息室您亲自检查?这样也能证我清白。”

    白昭宁笑容僵在嘴角。

    凌墨澜冷笑。

    “不必。”他揽住骆倾雪的腰,“总统府真要丢了东西,我赔就是。”

    大门外,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这一幕。

    白昭宁的笑容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

    “改日再聚。”她勉强挤出最后一丝笑容,“慢走。”

    “谢谢夫人。”

    ……

    迈巴赫驶入凌府大门时,檐角的冰棱正滴落雪水。

    骆倾雪解开安全带,祖母绿项链在锁骨间泛着冷光。

    “老太太没出来用午饭。”管家低声汇报,“说没胃口。”

    凌墨澜的眉峰微蹙。

    老太太还在为没有去总统府的事生气。

    骆倾雪按住他袖口,“我去劝劝吧。”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像冬日里的一簇小火苗。

    “你不是自讨没趣吗?”凌墨澜问。

    “无妨。”骆倾雪笑,“老太太是识大体的人。”

    佛堂的檀香比平日更浓。

    老太太的翡翠手杖斜靠在黄花梨圈椅旁,佛珠在指间缓慢转动。

    “谁准你进来的?”

    老太太眼皮都没抬,语气还带着怒意。

    骆倾雪跪坐在蒲团上,裙摆铺开如墨莲。

    “我刚从龙潭虎穴回来。”她轻笑,“想跟您讨个保命符。”

    佛珠突然停转。

    “总统府的茶好喝吗?”老太太冷笑,“墨澜母亲的项链戴着可还习惯?”

    骆倾雪抚过颈间宝石。

    冰凉刺骨。

    “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差点变成遗物了。”骆倾雪自嘲道。

    “那种地方,我也不想去第二次。”她指尖轻颤,“以后这些场合,还得您亲自坐镇。”

    “怎么说?”老太太终于看了她一眼。

    “我还是太嫩,以后这些事,还请老太太多教我。”

    “我当不了第二个您,也从未想过取代您。”

    “您是为了凌家昌盛,而我只是为了自保。”

    “以后,我听您的,您多教教我。”

    骆倾雪把姿态放得很低。

    一个苍老的,折腾不了多久的对手,没必要再和她一般见识。

    以退为进,才能走得更远。

    窗外雪光映着老太太剧烈起伏的胸口。

    良久,苍老的手覆上她手背。

    “你真愿意听我的?”

    骆倾雪低头时,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听您的,现在,先出去吃饭吧。”

    老太太点头答应,“好。”

    转身时,她看见凌墨澜倚在门边,眸色深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老太太都被她笼络了?

    下一步,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