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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枪打死你

    “你是?”

    那年轻女子衣着讲究,气质不凡。

    “我家夫人有请,骆小姐,这边请。”

    骆倾雪指尖在裙边轻捻。

    “请问您家夫人是?”

    那人不答:“在这里,还有谁敢称夫人?骆小姐,请吧。”

    骆倾雪有些犹豫,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里毕竟是总统府。

    想问一下凌墨澜,但凌墨澜被几位大佬给围住了,根本脱不开身。

    “骆小姐,我们夫人等着呢。”女子催促道。

    骆倾雪无奈。

    真要是白昭宁相请,她也不能不去,“请带路吧。”

    鎏金走廊像条盘踞的巨蟒,地毯吞没脚步声。

    拐角处青铜兽首吐出袅袅檀香,骆倾雪突然驻足。

    “这是要去哪里,不像是去会客室的路。”

    “夫人喜静,在梅园等您。”

    骆倾雪隐隐觉得不对。

    准备摸手机,却发现貂绒大衣口袋空空如也。

    “您的物品暂由我保管。”女子微笑,“府里规矩多,见谅。”

    “你往前面走十米,就能看到夫人了。”女子道。

    骆倾雪转身往回走。

    “骆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夫人的面子,你都不给?”

    “你偷偷把我手机摸去,这是什么意思?”骆倾雪冷声问。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女子轻笑一声,把手机递还给了她。

    但没有信号。

    “骆小姐快去吧,我们夫人该等急了,这天也冷。”

    骆倾雪只好跟着侍女往前走,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梅枝横斜的月洞门前,两名持枪警卫突然横跨一步。

    枪管在阴影中泛着幽蓝。

    “证件。”

    骆倾雪脖颈沁出细汗。

    “我是凌氏集团……”

    “这是总统府禁地。”警卫枪栓咔哒上膛,“无证闯入者,按叛国罪论处。”

    侍女突然退后三步。

    骆倾雪瞳孔骤缩。

    陷阱!

    红梅在雪中绽出血色,她看见假山后白昭宁的貂皮围脖一闪而过。

    “我是来见夫人的。”骆倾雪道,“我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警卫的枪托抵上她后腰。

    “跪下。”

    青石地面的冰寒透过丝袜刺入骨髓。

    骆倾雪仰头,看见监控探头红灯如血。

    “说”警卫的皮靴碾过她指尖,“谁派你来的?意欲何为?”

    雪粒粘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我是她叫我来的,说夫人要见我,然后一路带我过来的!”

    那侍女已经跑开,在转角处消失不见。

    “私闯禁地者,可不经审判,直接枪决!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

    警卫的枪顶住了骆倾雪的脑袋。

    骆倾雪闭上了眼睛。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一步。

    确实没听说过总统府有禁区,更不知道这里就是禁区。

    “说不说?”警卫再一次冷声问,“不说一枪打死你!”

    远处突然传来皮鞋踏碎薄冰的脆响。

    “我派的。”

    凌墨澜的身影割裂风雪而来,黑大衣下摆扫过警卫枪管。

    “你竟然用枪顶着她的脑袋?你有几个脑袋?”凌墨澜冷声问。

    “你也敢闯禁地?”警卫的枪举起来。

    凌墨澜把头凑上去,“那你打死我?我要是死在总统府,南夏国上半年需要的那些武器装备恐怕是到不了位了。”

    “南夏的经济会不会在第一季度就崩溃,也不好说。”

    警卫听着这语气有点大,“你是?”

    “凌氏凌墨澜。”

    总统府秘书长小跑追来,冷汗在额角结成冰晶。

    “误会!这是凌总未婚妻!快把枪收起来!”

    警卫枪口微微颤抖。

    凌墨澜一把打开警卫的枪,“你手里的枪,都是我在负责生产,你却用它来对着我的未婚妻?”

    “你说这里是禁区,为什么不设警示牌?”

    “没有牌子,谁会知道这里是禁区?”

    总统府秘书长看了看周围,喃喃道:“这里原来明明有牌子的,怎么不见了?”

    凌墨澜冷笑,“被人拆了,然后故意给我未婚妻设陷阱。”

    “她今天要是有事,很多人会为她陪葬!”

    秘书长赶紧陪笑:“误会,都是误会,我马上让人把禁区的牌子补上!”

    “骆小姐,请回到宴会厅去,团拜会马上开始了。”

    ……

    宴会厅的水晶灯骤然亮起,将鎏金穹顶照得璀璨夺目。

    白昭宁一袭月白色旗袍,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她站在主位旁,唇角含笑,却未达眼底。

    “诸位贵宾。”

    她声音清冷,“总统先生身体抱恙,今日由我代为接待。”

    “如安排不周,请大家多包涵。”

    然后就是一段新春贺词。

    都是官方语言,没什么新意。

    致辞结束,就又开始自由活动。

    目光落在骆倾雪身上,心里暗叹一声,她确实生得好看。

    明明是个女佣出身,在人群中却显得卓尔不凡。

    “听闻骆小姐方才受了惊吓。”

    白昭宁缓步走近,指尖轻抚骆倾雪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是我安排不周。”

    骆倾雪颈间的祖母绿项链突然变得沉重。

    “夫人言重了。”她微微欠身,“是我莽撞,误入禁区。”

    白昭宁的指甲在她肩头轻轻一掐。

    “禁区?”她轻笑,“哪有什么禁区,不过是些不懂规矩的新人胡说。”

    凌墨澜的酒杯在指尖转了半圈。

    “既然没有禁区。”他冷声,“那持枪威胁又算什么?”

    白昭宁的珍珠耳坠晃了晃。

    “凌总说笑了。”她转向众人,“今日团拜会,不谈公务。”

    可这明明不是公务。

    她突然挽住骆倾雪的手臂,“来,我带你认识几位夫人。”

    骆倾雪的鞋跟卡在地毯缝隙里。

    “抱歉。”她抽回手,“我出了点问题。”

    凌墨澜已经俯身,单手托住她的脚踝。

    “我看看。”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丝袜传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当真检查起她的高跟鞋。

    白昭宁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切。

    “凌总对未婚妻真是体贴。”

    凌墨澜头也不抬。

    “自然。”

    他忽然将骆倾雪打横抱起,“失陪,我得陪她换双鞋。”

    骆倾雪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

    凌墨澜充耳不闻,大步穿过宴会厅。

    水晶灯的光斑在他肩头跳跃,像无声的宣言。

    白昭宁的指尖陷入掌心。

    休息室的雕花门被踹开。

    凌墨澜将骆倾雪扔在沙发上。

    “演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