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先介绍游戏规则。
“转盘转到谁,我们就从谁开始,这个人要对下一个人说悄悄话,下一个人要大声回来出来,其他所有人要根据回答的内容猜问的什么问题。”
“如果没猜对,回答的人就要喝一杯,如果猜对了,那么问问题的人就要喝一杯。”
“连续答对三次的人可以免一杯。”
规则很简单,三个人听了一遍就明白了。
玩了半个小时,姜淳已经醉得厉害。
“时间不早了,我们再玩最后一局,就回去休息吧。”
姜梦玉也不是自私的人,已经十一点半了,向梧和姜淳已经拍了一天的戏,需要早点休息。
最后一局开始,指针摇摇晃晃停稳后,对准了谢望辞。
向梧突然想到什么,整个耳朵都控制不住烧了起来。
这还是指针第一次指向谢望辞,之前的指针要不就是停在兄妹之间,要不就是停在向梧这里。
这还是第一次,谢望辞要对向梧说悄悄话。
“到你对向梧说悄悄话了,我真好奇你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姜淳醉意朦胧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来回巡视。
姜梦玉也安静地看着两人。
增加氛围的音响正好在换歌,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红酒的香气顺着向梧耳侧袭来。
谢望辞今天喝的不多,他没输过,就是姜淳起开酒的时候尝了一点,身上也染了几分,紫罗兰的优雅中夹杂着几分酸涩。
说话的时候,气流喷在耳朵上,每个毛孔都变得极为敏感。
不知道为什么,向梧的脸又烧了起来。
酒香随着谢望辞的动作消散,向梧抬眼,是很像姜家兄妹很像的两张脸,上面是同款的好奇。
“向梧,该你回答了。”姜梦玉提醒。
“额……额……”向梧语结。
姜梦玉:“?”
姜淳:“?”
两个人更好奇了。
什么问题这么难回答?
向梧:“……就还可以啊。”
姜梦玉一头雾水,姜淳反应就很快。
“不会说的是我这瓶酒吧?”
“是问我哥人怎么样?”
“问的是你对酒店的评价?”
“你对这部戏的看法?”
“……”
两个人猜了一圈,一个比较接近的都没有。
谢望辞就坐在一边,看着一直摇头的向梧,眼神意味深长。
姜淳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伤心事都拿出来说:“这个回答模棱两可,也太难猜了,该不会是问今天晚上牌他牌打的怎么样吧。”
“对了。”
还没等两兄妹反应过来,向梧已经端着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干了。
“真的是这个问题啊,没想到……”
他还挺自恋的。
姜淳一个急刹车将心里真正想说的憋了回去,又开始找补,“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问题。”
一旁谢望辞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深。
向梧假装没看到他的目光,表情却一脸心虚。
姜梦玉的眼神在向梧和谢望辞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她怎么觉得两个人的表情这么别扭呢。
向梧回到房间,光门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间刚好十二点。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刚才不过就是一局游戏。
那些多余的、不合时宜的反应只是因为她和谢望辞关系特殊,所以才格外心虚。
“根本一点问题都说明不了。”
向梧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明天拍哪个场景。
手机刚拿到手里,就震了一下。
【xwc:开门。】
是领证那天加的谢望辞微信,她本来给他备注的是全名,后来想想剧组人多眼杂,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于是改成了缩写。
点进去,他的头像是漆黑一片。
向梧假装没看到。
鬼才会给他开门。
嗡嗡——
手机又震了一下。
【xwc:好像有人过来了。】
向梧瞳孔骤缩,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门,将站在门口的男人拽进了房间里,又关上了门。
心惊肉跳地听了半天,走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像被耍了。
她回头去看谢望辞。
他已经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靠在靠背上,简直不要太舒服。
还真是有这种到哪里都像是主人一般的松弛。
向梧知道被耍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
都怪自己手太快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望辞头枕在沙发上,用狭长锐利的眼睛盯着她,语气咄咄逼人,有种特地来兴师问罪的架势。
向梧耳边一阵簌簌电流划过,充满酒气,酸溜溜如同黑醋栗一般的悄悄话又漂浮在耳边。
“为什么不夸我打得好,要夸他?”
这是才是谢望辞问她的真正问题。
要是三分钟没猜出来,就要谢望辞亲自公布答案,她心虚,怕被别人看出来,才主动喝酒承认姜淳答对了。
反正……姜淳才出来的问题,跟这句也没什么大差异,就是语气上稍有差别罢了。
“我的回答,当时当众说过了呀,怎么?你间歇性耳聋吗?”
向梧说话的时候理直气壮。
谢望辞看了她一眼,眼神有几分锐利。
“合约上写了,你不能跟其他男人太亲密。”
向梧纠正:“那是在公开场合,不能跟别的异性以恋人身份相称。”
亲手写了两遍,合约当中的内容她很清楚。
谢望辞:“那就再加一条,不能在我的面前夸别的男人。”
向梧:“……”
这人还真是自恋。
想想也对。
他周围的人应该都是上赶着奉承他的,习惯了这一切,见到别人比他优秀,肯定心里不太痛快。
“字都签过了,临时毁约不太合您身份吧。”
要是谢望辞今天加一条,明天加一条,她不成他奴隶了。
谢望辞比她想象的要大方一点:“不用写出来,你记在心里就可以了。”
向梧没答应,斜睨着他。
眼神一看就不太服气。
谢望辞很自然地站了起来,将手机举到了她面前。
上面是一条已经编辑好的朋友圈,文案就是普通的官宣文案,但是配图是两个人的结婚照,她的脸,她的名字,都拍的很清晰,其他部分则都被细心的码住了。
“好,我记住了。”
谢望辞很满意,离开了。
向梧一个人站在客厅有几分惆怅,怎么感觉谢望辞知道的她的软肋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