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不会说的，坚决不说。”
叶省长点点头，“还有就是一些信息贩子，他们的话也不能信。”
“我知道，有一些所谓的掮客，喜欢在这个时候去打探消息，了解到了，就对外界发布自己“能捞人”或者能干嘛的消息。”
“千万不能把这些事说出去，不然就是帮凶。”
随后，叶省长就开始聊起了他自己的经历。
其实到了这个级别的领导，一般都有点年纪。
所以有的时候喜欢聊一聊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就说起了年轻的时候碰到的一些趣事。
气氛慢慢的缓和。
其中就说到他当秘书那会。
突然，他问王晨，“当秘书累不累？”
王晨马上说，“累，当然累，主要是每一刻都得精神高度紧绷，生怕有哪一方面惹您不高兴了？”
叶省长喜欢他的坦诚，笑了，“你小子还是这么敢说！对，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觉。当时领导的话那就跟“圣旨”一样。再说句不好听的话，领导叫做什么？哪怕就是内心有质疑觉得这个事不应该这么做？但也会逼着自己去做！在心里，领导就是权威嘛！”
“特别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很多领导其实很需要秘书去辅助完成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所以那会秘书知道的多！而现在则不需要了，现在很多领导本身水平其实就很高，甚至有些领导比秘书水平都高。所以慢慢的秘书就演变成了一个协调事情、安排事情的职务了。当然，还有很多不了解的人的想法还停留在以前。”
然后他突然又来了一句，“你认可秘书就是二号领导吗？”
这话一问，王晨顿时就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问题他在脑海里想了很多次了。
“我不认为。秘书就是秘书，没有什么二号几号的，像能爬到这个位置的领导，大事上，不可能会因为秘书几句话就怎么样！小事上，也许会影响，那是因为私人感情而已！我一直认为人都是感情动物，我们俩关系好了，有可能我在您耳边说几句话，您会采纳！也许有的时候我歪曲一些事？您也会采纳！但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您肯定有自己的认知，不太可能会被所谓的秘书一句话所影响。毕竟您的阅历是我无法无法去比拟的。”
王晨说得他特别高兴，“是的，现在不比以前了，周秘书出事的时候，省政府办公厅、包括秘书长也找过我，询问要不要把他保下来？毕竟要保他也很简单。但我当时的想法是不要保！有什么可保的？每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去负责任，如果去保了，那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我不喜欢破坏公平，就包括你上次选车牌号那个事情，对于我们这个级别来说，很简单！再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现在要“一号车牌”，我一定能要的到，哪怕这个“一号车牌”就已经挂在别人的车上了，我只要想要？交警总队就有办法把这个车牌弄下来！但是有必要吗？没必要啊。有权力和做不做？这是两个不同的选择！”
叶省长现场教学，教给王晨很多。
这种级别领导的感想，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王晨受益颇丰，尤其是叶省长，说到他以前当秘书时的那种感受，更加让王晨深有同感。
秘书和领导的关系，也在这种事情中感情越来越好。
“当秘书不容易，但当秘书的确有收获！现在京城限制了秘书的提拔和调动！所以有不少人现在不也不太愿意当秘书了，因为收获与付出不成比例嘛！针对秘书的巡查现在也越来越多了。像小周，就是没管好自己！”
然后又提到了班子成员更换。
王晨就问，“那您现在准备怎么办了吗？”
叶省长心情很好，他直接把名单递给了王晨。
其他人做梦都想看到的名单，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
“现在看这个情况，这份名单要尽快，巡视来了，大概率人事冻结！等这两天带人之前，让班子成员赶紧表决…不出意外，应该是这两天，省纪委就会立案，因为马上巡视组要过来，省里面的意思想抢在前头把该办的人办掉，掌握主动性嘛。”
王晨看完之后，就说，“浩哥也调整了！”
名单中，把浩哥调整到督察总队担任总队长了。
叶省长瞄了一眼，马上说，“技侦总队你那个朋友，业务能力不强，不懂业务，但技侦作为重要的部门，还是要有懂业务的去担任主官！要不然就乱套。所以才准备把他放到督察总队去任总队长，督察总队相对来说，应该更适合他一点。”
王晨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话了，只好连连点头。
叶省长说，“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我的想法，不然他就会怪你了。”
“我不说，我不说，我有分寸的，您放心。”
“你得说，不然你和他关系大概率就到此为止了。”
王晨内心很复杂。
不少干部非常在意的一些官职，在领导面前就是几句话而已。
所回到家里，李小蕊就跟得知了多大的消息似的，过来说，“现在。传这个华主任要被抓的消息已经甚嚣尘上了。”
王晨嘴上说着“不知道”，但心里却在想：怎么在安保等级这么高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有人传这种消息？
李小蕊仿佛看穿了王晨，“这你就不懂了，像网安、像技侦等一些部门，他们每天都可以看得到一些网络舆论情况。”
王晨毕竟在网安担任过副总队长，他回想过来了，的确是如此的，网安会在网上自动把一些舆论用爬虫抓取，这样就知道社会上这段时间讨论哪一个问题比较多？比如如果社会上传华主任要被抓，那边就能形成舆论点，就能猜测出一些东西。
他马上给杜总队长打了个电话，语气急切。
而与此同时，华主任也急切地在给杜总队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