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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会兵法的二小姐

    许舟此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等故事讲到江东二乔时,这位聪慧过人的二小姐不知又要作何联想。额角顿时沁出细密汗珠,连忙话锋一转:“对了,昨夜见甘棠穿了二小姐送的新衣,很是相称。”

    苏朝槿眸中漾起涟漪般的笑意,故意拖长声调:“姐夫…喜欢吗?”

    “都说了不聊这个!”

    许舟眼角抽搐。

    “朝槿问的是,”苏朝槿指尖轻点他衣袖,“姐夫可喜欢那身衣裳的款式?”

    许舟沉吟了片刻:“……还可以,不过我不喜欢穿女装。”

    苏朝槿:“……?”

    车轮声戛然而止,素心清亮的声音适时解围:“苏二小姐,许公子,到了。”

    许舟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相扶。下车时他特意看了眼苏朝槿的侧脸——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分明藏着狡黠的笑意。

    绿巧与习秋一左一右搀着苏朝槿前行。许舟跟在后面,望着她袅娜的背影,忽然想起上次讲解三十六计时的情形。那时她端坐一旁,看似专注记录,实则…

    “无中生有”——方才马车里那番对话分明是凭空捏造;

    “笑里藏刀”——她温温柔柔的笑容下尽是陷阱;

    “欲擒故纵”——故意曲解他的话语引人入彀;

    “美人计”——这个更是…

    许舟暗自苦笑。谁能想到这位看似纯良的二小姐,已将兵法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早知如此,当初给大公主讲解时就该避着她些。

    正懊恼间,前方朱漆大门缓缓开启。素心立在阶前,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殿下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苏朝槿回眸一笑,那眼神分明在说:姐夫,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书房内,朱昭宁一袭火红长裙斜倚在软塌上,赤着的双足如玉雕般精致,在深红色的丝绒衬垫上格外醒目。她手中兵书半卷,宽大的裙摆也掩不住那起伏有致的曼妙曲线。

    素心领着二人在门外驻足,轻声提醒:“请二位脱履。”而后才掀帘禀报:“殿下,苏二小姐与许公子到了。”

    “快请。”朱昭宁当即放下书卷,赤足踏地而起。珠帘碰撞间,她已行至案前,如瀑青丝随着步伐在腰间轻荡。

    许舟扶着苏朝槿缓步入内,躬身行礼:“拜见殿下。”

    朱昭宁红袖轻拂,案上舆图应声展开。她走动时裙裾翻飞,雪白的足尖在猩红地毯上时隐时现,宛如红梅落雪。

    “先生快来。”她指尖点着案上文稿:“本宫这些年行军布阵,也琢磨出些门道。先生看看可够格入你那三十六计?”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微风拂过庭院里的海棠,带着淡淡花香卷入书房,吹动垂落的红纱幔帐。

    案台前,许舟与朱昭宁相对而坐。

    他指着文稿某处侃侃而谈,时而以指蘸茶在案上勾画阵型。大公主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拊掌称妙,红玉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苏朝槿静立一旁,素白衣裙宛如一片停驻的云。她垂眸研墨的动作优雅从容,墨锭与砚台相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偶尔抬眸,目光掠过许舟神采飞扬的侧脸,又迅速垂下,唯有唇角一抹浅笑泄露了心事。

    窗外树影渐斜,书房内的讨论却愈发热烈。朱昭宁突然拍案:“好一个‘树上开花’!先生这注解,当真点醒梦中人!”

    红袖翻卷间,不小心碰翻了茶盏。苏朝槿眼疾手快,素手一托便接住了即将倾覆的杯盏,竟未溅出一滴。

    朱昭宁指尖轻叩案几,指甲与檀木相击发出清脆声响:“先生觉得本宫这场伏击战如何?”

    许舟凝视着沙盘上的布局,忽然拍案道:“殿下此战堪称经典,可用八字概括——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若列入三十六计,丝毫不逊色。”

    “声东击西?”朱昭宁凤眸一亮,“妙极!先生可知古来可有类似战例?”

    “《三国》中便有。”许舟蘸了茶水在案上画道,“当年曹操征张绣,佯装撤退诱敌深入,实则设伏…”

    朱昭宁突然倾身向前,红袖扫过案上竹简:“这《三国》果真是兵家宝典!若能让本宫通读全篇…”

    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先生务必尽快讲完后续,本宫愿以千金相酬!”

    许舟轻咳一声:“殿下谬赞…其实这《三国》故事是二小姐所著。”

    朱昭宁怔了怔,目光在安静研墨的苏朝槿身上一扫而过:“无妨,横竖是一家人。”

    她突然指向另一处沙盘,“先生再看这场遭遇战…”

    “殿下此战虽胜,却未尽全功。”许舟拾起一枚黑子落在沙盘侧翼,“若在此处设疑兵,再遣轻骑截断退路,可成瓮中捉鳖之势。”

    “瓮中捉鳖?”

    朱昭宁倏地站起,竟亲自执壶斟茶。

    她跪坐时红裙如花瓣铺展,皓腕从宽袖中滑出,金镯碰在青瓷茶盏上叮当作响:“请先生细说!”

    许舟接过茶盏,指着沙盘道:“《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殿下兵力五倍于敌,当布天罗地网…”

    他边说边调整沙盘上的旗标,将敌军退路尽数封死。

    窗外日影渐斜,书房内的讨论却越发激烈。

    朱昭宁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拊掌称妙,案上的宣纸已记满密密麻麻的批注。

    当许舟讲到“虚张声势”之计时,忽然瞥见苏朝槿揉腕的小动作。窗外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才惊觉已近黄昏。

    “殿下。”许舟起身拱手,“今日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

    朱昭宁正在宣纸上挥毫写下“金蝉脱壳”四字,闻言笔锋一顿。她抬头时,夕阳恰好照在那双英气逼人的凤眸上:“与先生论兵,如饮醇醪不觉自醉,真不想放先生走啊。”

    苏朝槿纤细的手指突然攥紧了手中的松烟墨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砚台中的墨汁荡起细微的涟漪,映出她低垂的眼睫。

    朱昭宁长叹一声,红裙逶迤间已站起身:“本宫与先生不过交谈两次,却如醍醐灌顶。这十余年兵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