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什么意思?言下之意是想要撵走她不成?
姜柔儿缓一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你说什么呢?娘亲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啊!”
“那你上次的离开又算什么?怎么了,现在这个时候,学会在我面前展现你母性的光辉了啊?”
她似笑非笑,深深的刺痛了姜柔儿。
从来没有想过,一对原本亲密无间的母女,最终会走到如此冷漠的地步。
她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变得如此陌生,就好像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亲近感。
“我……我错了,可是我真的是真心舍不得你啊!这一点你千万不要怀疑,我求求你了。”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要碎掉了一般,如同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地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拼凑完整。
她只能不停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眼前的场景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罢了。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摆在眼前,让她无法逃避。
她看着母亲那冷漠的表情,听着她那毫不留情的话语,心中的痛苦愈发剧烈。
“少来这一套!总之,从今往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我听好了!我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并不代表我需要你的怜悯。你放心,我知道是你给了我生命,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但是,你别以为光凭这一点,就能拿捏我一辈子!”
婷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甚至恨不得直接指着母亲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番。
“所以,就算是我留下来,你也不打算亲近我了是不是?”
“你到现在还能这么想?你是觉得我多傻叉脑残?”
丢下这么一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没半分留恋。
绝情的模样和喜奎如出一辙,这让喜奎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
他瞪着喜奎,眼中满是愤恨,怒吼道:“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看到我们母女闹成这个结果,你心里特别开心是不是?”
“我从没那么想过,我只是希望咱们一家三口能好好的!”喜奎试图解释,但他的声音在姜柔儿的怒视下显得如此无力。
“你之前明明说,你生不了,你说婷婷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间转变了情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
姜柔儿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知道什么?宝贝,你别这样想好吗?我当时不就是没想通嘛!我还是爱你的。”喜奎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扑过去,却被姜柔儿迅速躲开。
“爱什么?你不过就是察觉,我不爱你了罢了。你害怕了!喜奎,你别玩儿我了,你离开我了,你一样可以有很多女人爱你,但是我可跟你不一样。”
姜柔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她的身体不断后退,仿佛要与喜奎拉开距离。
在那一刻,她也明白,对婚姻不忠的人,注定要承受痛苦的惩罚。
梁安的惩罚是她,而她的惩罚,便是面前这个变得如此狰狞的男人。
他们的关系已经破裂,无法修复,而这场冲突,似乎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像是她这样的女人,怕是这辈子也得不到幸福了。
“那就别放手啊!你知道的,你我在一起是绝配。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喜奎狰狞着一张脸,像是对她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
那样心里像是只有彼此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姜柔儿捂着耳朵,疯狂的跑了出去,全身都在抗拒。
终究是为自己对感情的放纵买了单。
窗口处,梁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好像想到曾经那些平静自然的幸福感。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急功近利,太把自己当回事,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名声和金钱还有听话懂事的女儿,怎么就像是猪油蒙心了一样,看不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梁爷,该吃东西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你要是不喜欢吃甜的,我给你做你喜欢的蟹黄粥。你现在肠胃比较脆弱,吃的时候……”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梁安只觉得头脑一阵阵的发懵。
不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脑回路,这么清奇。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回不去了。”姜柔儿愣在原地,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她嘴唇颤抖,嗫嚅着:“梁安,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梁安别过头,不想再看她这副模样,“机会我给过你,是你自己不珍惜。”
这时,婷婷突然冲了进来,她看着姜柔儿,眼神里满是厌恶,“你还来干什么,都说了让你走。”
姜柔儿看着女儿,眼泪夺眶而出,“婷婷,娘真的知道错了。”
婷婷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梁安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婷婷,你别这样,她始终是你娘。”
婷婷转过头,看着梁安,“爹爹,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说话,她当初那么对你。”
梁安苦笑一声,“那始终是我和她的事,和你一个孩子没什么关系。”
姜柔儿看着梁安和婷婷,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透了他们的心,她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背影显得那么落寞。
梁安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竟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现在自己是没什么力气,等恢复了精神,两个人之间的冲击力会更厉害。
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屈辱。
“爹爹,是娘亲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对您是真心实意的。将来我一定会孝顺您的!”
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瞧着心疼。
可想起来,她不适自己的血脉,从心里就萌发出一股恨意,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你娘那个贱人和喜奎生出来的野种。”
每句话都有杀伤力,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