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儿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喜奎,你就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早就把你看得透透的了。你无非就是贪图我的钱财,现在竟然还说什么此生挚爱,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比那寒风中的黄叶还要可笑吗?”
喜奎却像着了魔一般,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姜柔儿的手。
爆发了平生最厉害的演技,他的眼神真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传递给姜柔儿:“柔儿,我以前确实犯过错,但我对你的感情犹如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自从认识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牵挂。”
姜柔儿用力甩开他的手,如同甩开一只讨厌的苍蝇,“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吧。我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
看穿了一个人以后,再看她所说所做的一场大戏,是生理上厌恶。
但是喜奎收敛着情绪,苦苦的哀求:“宝贝,你怎么可以那么看我。再我心里你比得上这个社会的全部金银财宝,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哈哈哈!”
姜柔儿笑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身子前仰后合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当一个戏剧小生,真的是白白浪费了他这么好的演技了。
“所以你是告诉我,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离开这里?”
姜柔儿擦了一把眼泪,又笑出声来。
好好的一个女人,快要被折磨得精神崩溃了。
“行,喜奎我还就不信了,我姜柔儿这辈子被你捏死在手心里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重新整理了头发,收拾了仪容仪表,她优雅款款地离开了。
刚出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脚步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迅速转过身,如同一阵疾风般奔向梁安的病房。
正赶上婷婷站在病床前,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婷婷,你出来,不要打扰你爹爹休息!”关键时候,姜柔儿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婷婷被吓得浑身一颤,攥着衣襟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刚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被打断。
她满脸哀愁愤恨地转过头来,看向姜柔儿,眼中噙满了泪水:“娘亲!”那是一种充满了委屈和不解的眼神,仿佛在问姜柔儿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听话!娘爱你。”姜柔儿的精神紧张到了极致,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地喘息着。
内心情绪的不断煎熬下,她的理智几乎要被淹没。
然而,婷婷毕竟还是一个小丫头,无法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镇定地问出那个问题。
她耷拉着一个小脑袋,缓缓地走出了梁安的病房,脚步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下一秒,她的身子猛地被姜柔儿拉了回来,“小祖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咱们过的太安稳了?”
姜柔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婷婷瘦小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婷婷被摇得晕眩不已,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对……对不起!娘亲并非有意伤害你,实在是恐太害怕了。”姜柔儿匆忙松开她。
婷婷踉跄两步,嘴角抽搐着,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你已经伤害我那么久,那么深,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当初娘亲爱的人,只有你你亲爹爹喜奎,迷恋他在舞台上的魅力。后来才邂逅你现在的……总之,是娘亲的过错,你不要拿我的错,折磨自己,做出傻事。”
无论她是否懂得自己的心意,当娘的只愿将世间最好的留给她。
一番苦心,却引得婷婷连连后退,拼命摇头:“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得面目全非。你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她本以为,身为梁家大小姐,尤其是梁小冰离去之后,梁安已然心灰意冷,她便是梁家的未来。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旭日,光芒璀璨,耀眼夺目。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从云端跌落谷底。
婷婷的眼神中满是怨恨,“我恨你,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
姜柔儿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婷婷,娘会弥补你的,相信娘。”
“弥补?”婷婷挑眉,冷哼几声:“你拿什么弥补?姜柔儿你的脑袋生病了。”
自己鬼门关里走一遭生出来的女儿,如今却指着她的鼻子,提着大名破口大骂。
真的好像就是一场噩梦。
她疯狂的揉了一下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婷婷,我是你亲娘。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哈!看你那是表情,是不是觉得你生下来我,吃苦受罪了。所以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啊?”
婷婷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紧接着又说道:“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爹娘,不是所有人都伟大的。当孩子的没得选啊!我要是能做的主,你觉得我会选择做你的女儿吗?”
有些人从一开始久已经是一个笑话了。
“你厌恶做的我的女儿?”姜柔儿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
“不然呢?”婷婷愤恨地拍了拍额头:“行,有你这样的娘亲,是我命中注定的苦难。但是好在我觉得自己还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爹爹。”
没想到,连这最起码的现在都没有了。
一时,姜柔儿心如死灰,想要反驳两句,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沉默半晌她抬起头来:“既然你这么想,我也左右不了。你现在长大了,离开我可以生活的更好了。”
“是!你别吓唬我。对我来说,没那么需要你还有你的那个他。”
婷婷眼睛咕噜一转,计谋上了心头:“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我只想能安安静静的做梁安的女儿,做梁家的大小姐。至于你们想去哪儿,是不是要离开,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想再过问!我说的够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