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梁小冰和淼淼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自生死离别后,生活对他们一大一小来说,就是重新开始。
然而,沈思畘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他静静地看着直升机下,目光凝视着逐渐远去的海面,心中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想起了沈勋坐的那条小船翻了,怕是根本就活不成了。
小时候,他和沈勋兄弟两人曾经亲密无间,一起度过了无数欢乐的时光。
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越发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沈思畘的性格一向内敛而沉稳,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内心却有着强烈的情感波动。看着兄弟的离去,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失落,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知道,这次分别可能是永别,而他却无能为力。
或许他不对淼淼下手,就不至于会命丧于此。
这辈子,或许就是这种命中注定的结局,谁也无法改变。
他做完孽,倒是走了,这种无力感让沈思畘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想要挽留,却又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这一刻,沈思畘的内心世界与梁小冰和淼淼的喜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冲突愈发激烈。
他的沉默和内敛与他们的欢笑和兴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使得整个场景更加富有戏剧性。
“怎么了?咱们活下来了,你怎么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啊?”
梁小冰注意到了他的状态,
沈思畘的嘴角几乎要被撕裂,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他垂下眼眸努力地对着梁小冰说道:“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然而,梁小冰的目光却显得几分心疼,紧紧地锁住沈思畘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眸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她的声音严肃而认真:“你别瞒着我,我能感觉到你心里的痛苦。”
沈思畘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终于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心中的秘密和痛苦倾诉出来:“我知道他坏事做尽,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啊!”
最终,那如火山般喷涌的脾气,还是没能被压制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
无意间和淼淼那如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儿撞在了一起,他那慌乱,就像被惊扰的兔子,肉眼可见,下意识地便错开了。
梁小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如晴空霹雳般吓到了。
一时间,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梁小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就算沈勋是他的兄弟又如何,那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死的狠角色。
难道还指望他对别人会存在什么感情嘛?
那种人倒不如早点解脱了他,才是好的选择,省的将来生灵涂炭。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思畘会对一个如此恶劣的人,有着如此深厚的情感。
人世间沧桑变化,在梁小冰的心里或许好人不多了,但是沈思畘却是一个独特的个例。
但是如今她却整个人陷入了迷茫。
她下意识的蹙着眉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他的行为已经不可原谅,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辩护?”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妄批了一张人皮。
就算梁小冰和淼淼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甚至当初没怎么喜欢过那个孩子。
如今也是从心底心疼淼淼的。
沈思畘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痛苦,他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说道:“因为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他也有过善良的一面。我无法轻易地放弃他。”
不知是曾经的回忆,在肆意的作祟。
还是身体里流淌的血,本能使然。
潇洒的性子,最终是放不下人性。
梁小冰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为沈思畘的善良感到心疼,又对他的执着感到无奈。
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温柔地安慰道:“他的结局是他自己造成的,你不必为此过分自责。你要学会放下,尊重别人命运,哪怕他是你的兄弟。”
突然的靠近,让沈思畘下意识的弹开。
明显的往前一推,梁小冰刚好的身子,险些被推到。
稳住身形,冷声道:“怎么了,我难道比你那个恶魔弟弟还要可怕吗?”“我是你的长辈,你要离我远一些。”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到底是传说中的冷漠的男人,除了心里心仪的那个,对别的女人不会有半分的逾越。
哪怕是挨一下都不行。
“你想多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对你的柳音音死心塌地,我也有我的一往情深。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有什么感觉呢?”
梁小冰面无表情的说道。
也是,看样子自己是想的有些多了。
“那就好!希望咱们都坚持住,咱们的坚持,不要去情谊改变。”
“那是当然!”
梁小冰遥望着远方,心中暗自决定,要带着这份如乱麻般复杂的情感,她知道余生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也想过和容曜辰最坏的结果,追爱的路程,她知道,这将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但她也明白,只有面对现实,才能真正地解脱。
结果好当然好,她会如珍视稀世珍宝般,更加珍惜身边真正在乎他的人。
但是如果一切都不如愿,都无所谓。
好像这一次生离死别,已经让她转瞬间有所感悟。
与此同时,梁小冰的消失犹如一颗巨石坠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而可怜的姜柔儿则被这股巨浪无情地牵连其中。
在喜奎面前,她一整晚尚未品尝到一句甜言蜜语的滋味,便如那娇艳欲滴的花朵,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酒,试图用自己那软绵芬芳的身体香气,如春风般吹拂过去。
然而,她的努力瞬间被无情地扼杀,肩膀被紧紧抓住,姜柔儿醉眼迷离,娇嗔地说道:“干什么这么凶啊!你知道的,我需要避开梁安才能见到你的。”
那声音仿佛是风中的残烛,摇曳着最后的倔强。
下一秒,她连人带桌椅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开,呼啦啦地散落在地,仿佛是被揉碎的花瓣,凄美而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