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峰的饕餮虚影也在余波中崩解,他的嘴角渗出黑血,眼神却愈发疯狂:“这狗屁昊天,不过是个被魔气操控的傀儡!再来!”
李长夜捂着断臂,咬牙道:“别逞能!这地方的魔气能把仙皇都活活耗死,我们得找机会破祭坛!”
他的声音沙哑,眼中却燃着不灭的雷光。
接下来我们数次突破祭坛,却连续失败。
在偶然当中,我们在尸骸堆中发现半截石碑,碑文记载着太初星髓的秘辛。
赵凌峰蹲在石碑前,啃噬着一块堕化仙帝的残骨,饕餮纹路爬上他的眼球。
他语气阴冷:“这碑文说,星髓是天道崩解后的碎片,殞地的魔核……可能是天道的反面。”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吞了它,我们是不是也能成天道?”
“别做梦了。”
李长夜冷哼,雷矛斜插在地面,他的左臂已用雷霆之力临时凝聚,但气息虚弱。
“这地方的魔气连仙皇都能腐蚀,你吞了魔核,怕是直接堕化成下一个昊天。”
我没说话,紧握天枢令,指尖渗出的血滴在“殞”字凹槽上,石碑突然震颤,化作星光钻入天枢令。
星图暴涨,照亮殞地核心的真相,魔核深处囚禁着初代星河剑皇的残魂!
一道白发虚影在星海中挥剑,每一式都牵引周天星辰,剑意如银河倒挂,刺得我识海剧痛。
“剑意共鸣……”
我按住震颤不休的星剑开天,任由剑锋刺入掌心。鲜血浸透剑纹的刹那,识海炸开万丈星河,初代剑皇的虚影低语:“以血为引,以骨为薪,星河第九重,需历代剑皇之魂。”
我跪在血泊中参悟三日,挥剑时竟能引动殞地深处的星髓矿脉,剑气如星海翻涌,隐隐压制魔气的侵蚀。
接下来,我们数次冲击祭坛。
因为我们自身实力的增长,我们已能在昊天上帝的金阙下撑过十息。
星剑开天牵引八十一颗陨星砸落,归墟剑的黑焰化作饕餮洪流,李长夜的劫雷凝成雷狱牢笼。
当昊天撕裂雷狱的瞬间,我燃烧半身星髓,发动“星河葬”,剑锋刺入他眉心,殞地的魔气发出刺耳哀嚎。
魔核破碎时,涌出的不是魔气,而是被污染的天道本源。
在这一刻,我疯狂吞噬着一切,露出了狞笑。
接下来一年,我们终于攻破祭坛。
然而就在祭坛破碎的一瞬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祭坛突然爆发恐怖魔气,整个黑潮都在震颤着。
我们大惊失色,迅速逃离。
与此同时,殞地的天空裂开了三千六百道血口,宛如天地被撕裂的伤痕。
黑潮的液态魔气如瀑布倒灌,从每道裂缝中倾泻而下的远古威压,要将整个星域碾成齑粉。
我们三人站在堆积如山的仙皇骸骨上,目睹永夜城最后的八百修士被突如其来的魔气飓风撕成碎片。
他们的元婴在空中挣扎,化作血色符文,缓缓升腾,像是某种献祭仪式的开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诡异光芒。
“那不是普通的空间裂缝。”
李长夜的声音低沉,混沌雷光在他瞳孔中流转,玉质骨骼表面浮现出洪荒雷纹,隐隐与殞地的地脉共鸣。
他的目光锁定裂缝,语气凝重:“每道裂缝后都有天道共鸣,至少是开天辟地时期的存在。这气息……比玉帝还强。”
赵凌峰蹲在一具仙皇骸骨旁,归墟剑插在地面,剑锋上的黑焰吞噬着骨骼,发出滋滋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