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杀出一条血路,身后是无尽的尸体与魔气的咆哮。

    毒兵的利爪划破我的肩甲,鲜血喷涌,剧痛让我几乎握不住剑。

    赵凌峰的胸口被一尊仙帝的战戈洞穿,黑血如泉涌出,但他狂笑着挥剑,饕餮虚影吞噬战戈的魔气,硬生生将仙帝逼退数步。

    李长夜的雷枪断裂,他赤手空拳,燃烧精血化作雷龙,撞碎一头毒兵的头颅,身体却被魔气侵蚀得皮开肉绽。

    神魔战场的第一年,我们如同困兽,在魔气与仙帝的夹缝中求生。

    永夜城将我们当做炮灰,抛入最惨烈的战线,每一次战斗都是生死一线。我们没有退路,只能杀,杀到魔气退散,杀到仙帝倒下,杀到自己的血流干。

    我学会了用星髓的能量淬炼身体,每一次战斗后,星剑开天都会吞噬仙帝的魔核,剑身的星纹逐渐恢复光泽,甚至生出新的纹路。

    天枢令的星图也越发清晰,暗红光点不再是丧钟,而是指引我们猎杀仙帝的星标。

    赵凌峰的归墟剑在吞噬魔气中觉醒了新的力量,饕餮虚影不再只是吞噬,而是能将魔气转化为剑意,他的魔纹虽未消退,但被他强行压制,化作一道道黑焰纹路,像是战神的铠甲。

    李长夜的雷枪虽断,但他从战场的遗骸中炼化了一柄雷矛,雷光比以往更炽烈,像是天罚的化身。

    我们三人变得越来越强,但代价是血与命的堆砌。

    神魔战场没有白天黑夜,只有无尽的杀戮。毒兵的尸骸堆成山,仙帝的魔核被我们抢夺,永夜城的修士对我们既畏惧又嫉恨,称我们为“血星三煞”。

    我们不在乎这些虚名,只想活下去,活到能毁掉黑潮的那一天。

    这一年,我们遭遇了堕化玉皇大帝的追杀。

    它身高百丈,金袍染血,玉玺散发毁天灭地的威压,一击便震碎了我们身后的百人战队。

    我催动星髓之力,星剑开天化作万丈星河,与玉玺硬拼一击,虚空崩碎,我的经脉几乎断裂,鲜血喷涌。

    赵凌峰的饕餮虚影吞噬玉皇的魔气,归墟剑刺入它的肋下,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李长夜的雷矛刺向玉皇的眼窝,雷光炸裂,腥血喷涌。

    我们三人联手,拼尽全力才将玉皇逼退,但它并未陨落,只是隐入魔气深处,像是蛰伏的毒蛇。

    第三年,黑潮的攻势更加狂暴,堕化仙帝的数量激增,战场上出现了堕化太清、玉清、上清的身影。

    他们的气息比玉皇更恐怖,拂尘、剑气、宝印交织,联军的防线接连崩溃。

    永夜城与仙朝的联军损失殆尽,我们三人成了战场上最顽强的钉子,永夜城主不得不重新启用我们,赐下灵晶与魔核,试图用资源换取我们的忠诚。

    但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乌合之众。星髓的能量让我突破了真丹境的桎梏,星剑开天的剑意能撕裂仙帝的甲胄,天枢令的星图甚至能短暂封锁仙帝的魔气。

    赵凌峰的归墟剑完全炼化了饕餮之力,剑光如黑焰焚天,一剑可斩断仙帝的肢体。

    他的魔纹虽仍侵蚀心脉,但他以战养战,将魔气化为己用,战力暴涨。李长夜的雷矛融入了星髓的能量,雷光如天罚降临,一击可崩碎仙帝的防御。

    这一年,我们在战场深处发现了一座魔气凝聚的祭坛,祭坛中央封着一颗漆黑的魔核,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