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到底在哪里？”钟锦彪扯住陈丽娜的衣领，大声吼道，“快点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就……就让警察抓你去坐牢。”
陈丽娜耷拉着脸，任凭他摇晃着，一言不发。
“你冷静一点，别动手动脚的。”林司言把钟锦彪拉开，又看向陈丽娜，“陈女士，陈灿到底在哪个学校？我们需要确定他的安全。”
陈丽娜大声吼了起来，“我是他妈妈，我能害他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啊！你们能不能别掺和这事？”
似乎意识到自己又产生了愤怒的情绪，她低声祷告:“主啊，宽恕我吧。”
钟锦彪气得脸都抖动起来:“为他好？那他为什么要喊救命？他根本不相信你的上帝，你为什么要逼他相信？你就是个恶毒的母亲！”
“小灿他道德败坏，才16岁就已经干出了那种事，再不改变他，他以后就完了，他要下地狱的。我这是在拯救他！”陈丽娜朝他们摆摆手，“这事不用你们管。我保证他不会出任何事。”
林司言觉得陈丽娜已经彻底被洗脑了，根本说不通，他只能采取强制手段，把她带回去审问。
“我又没违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去坐牢？”
“我们想确定你儿子的安全。 ”江宁希解释道。
“他现在很安全。”
“他在哪里？”
陈丽娜又不说话了。她似乎宁愿坐牢，也不肯交代儿子的去向。
钟锦彪直接朝她跪了下来，“丽娜，我求求你了，你把儿子交出来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们老钟家就指望他延续香火啊。”
“他现在跟我姓，跟你们钟家没有关系。”陈丽娜不为所动。
林司言收缴了她的手机。
陈丽娜瞬间慌了，想要把手机抢回来，“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你们不能看我的手机！”
“那你告诉我们，你儿子在哪里？”
“他不会有事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他。”陈丽娜伸出两根手指，“两个月，只需要两个月，他身上的罪恶会被消除，他就会变成一个全新的他。到时候，我可以带他们去见你们，但不是现在。”
林司言皱眉，“你们打算用什么方式消除他潜在的罪恶？”
越听越像是跟某种宗教活动有关。
全新的他……江宁希不由得想起周浩伟，这个描述怎么跟周浩伟也符合？
陈丽娜低着头，小声道:“我不能说的，如果我说了，那我儿子就没办法接受改造了。”
改造？又是这个词。江宁希总觉得这个词令人很不舒服。
钟锦彪道:“你小声跟我们说，他们又不知道。”
“会知道的。他们会知道的。”陈丽娜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他们是无所不能的。”
陈丽娜神神叨叨的，不肯交代她儿子的去向。
林司言把其他人叫过来，搜查了陈丽娜家。
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户型，面积很大，南北通透。
但装修过时，墙皮也有些脱落，看着很破旧，客厅的东西乱糟糟的，似乎有段时间没打扫了。
江宁希走进陈灿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书架上放着一排排漫画书，桌上放着两个角色手办，墙上还贴着很多动漫海报。
陈灿应该是一个资深的二次元爱好者。
江宁希在桌上发现了一部手机，屏幕摔坏了，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裂缝。
有屏保密码，看不了手机里面的内容，但手机壁纸是个女性动漫人物，这应该是陈灿的手机。
她把手机放进证物袋里。
她还在桌面上找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个胖胖的男生，跟钟锦彪很像，应该是陈灿。他腼腆地笑着，眼神闪躲，似乎下意识地在回避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