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地爬起来,冷汗直冒。
这鬼差的实力远超我的想象,我必须想个办法脱身。
突然,我看准时机,猛地将符纸拍在鬼差身上。
“退!”我大喝一声。
金光爆发,鬼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它不甘心地朝我伸出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我还会回来的!”
鬼差最后留下一句威胁,彻底消失不见。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鬼差的身影消散在空气中,我立刻拽起娜娜,同时背起昏迷的林小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枉死城。
我们跌跌撞撞地奔跑着,直到终于看到了城外的景象。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枉死城笼罩在一片阴森诡异的雾气中。
我打了个寒颤,赶紧加快脚步。
“快走!别回头!”我喘着粗气对娜娜说。
娜娜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但还是咬牙跟上了我的步伐。
我们终于逃出了那片诡异的区域,周围的景象逐渐恢复了正常。
我们找到了最近的医院,我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快救救她们!”我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恐慌。
医护人员迅速将林小雨和娜娜推进了抢救室。
我站在门外,双手不停地颤抖,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她们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试图安慰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踱步,焦虑感几乎要把我吞噬。
每次有医生护士进出,我都会紧张地追问情况,但得到的只是“正在全力抢救”这样模糊的回答。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风水协会会长的名字。
“这么巧?”我自言自语道,随即接通了电话。
“喂,会长。”我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李火柴。”
风水协会会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异常严肃。
“我刚刚感应到一股强大的阴气波动,是从你那边传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会长,事情是这样的”
我简要地向他汇报了在枉死城发生的一切,包括救出娜娜和林小雨的经过以及她们目前的状况。
“嗯。”会长沉吟片刻:“枉死城这个地方我也只是听说过。你能把人救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会长。”我有些焦急地说:“娜娜和林小雨现在还在抢救,我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挺过来。如果如果她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我”
“冷静点,李火柴。”
会长打断了我:“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也遇到过。你先别慌,我马上派人过去。另外,你要随时注意她们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
我稍稍松了口气:“好的,会长。那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你先留在医院,照看好她们。”
会长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让她们离开你的视线。我怀疑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我一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具体的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会长的声音压低了些:“但是能从枉死城逃出来的人,往往都会算了,等我的人到了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们,明白吗?”
“明白了,会长。”我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看好她们的。”
“很好。”会长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我们很快就到。”
电话挂断后,我站在抢救室门口。
没多久,娜娜和林小雨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医生安排她们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
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困意一波波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呜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凄厉的哭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在寂静的医院里格外刺耳。
我猛地惊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鬼哭狼嚎?
好奇心驱使我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口。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探出头去查看情况。
走廊尽头,一对中年夫妇跪在地上,抱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痛哭流涕。
男人满脸胡渣,双眼通红;女人披头散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儿子啊你怎么舍得丢下爸妈”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宝贝”
原来是有病人去世了,家属在哀悼。
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但这凄厉的哭声实在是太刺耳了,我皱着眉头,转身去找护士。
“护士,走廊里那对家属哭得太大声了,能不能请他们小点声?”我轻声问道。
护士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什么家属?什么哭声?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我愣住了。护士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一无所知。
可那凄厉的哭声明明就在耳边回荡,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你你真的没听到吗?”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护士摇摇头,脸上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您可能是太累了,产生幻听了。要不要我给您开点安眠药?”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护士转身离开后,我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到底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这个医院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一脸懵逼,指着走廊上那对痛哭流涕的夫妇,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你看那边!那对夫妇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你真的看不见听不到吗?”
护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先生,那里什么都没有啊。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张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