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两下。
“你干什么?”沈穗不是没见过邻居打孩子。
但多数都是孩子犯了错。
哪有这样蛮不讲理拿鞋底打人的?
刘母正在气头上,忽然间被人拦住,火气噌噌的冒。
她瞅着这个小媳妇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想着可能是附近胡同里的邻居,但邻居还能管她家的事?
刘母没好气,“滚一边去,不然老娘连你一块打!”
摔倒在地上、挨了两鞋底子的郑赛银在哭。
四四方方的木制婴儿车里,郑亚男也在哭。
刘冬梅还没踏进院门,就听到老娘的吼声。
她脚下匆忙的进去,等看到亲娘竟然拿着鞋底子往沈穗身上抽时。
刘冬梅浑身冰凉。
沈穗自然没挨打,她一把抢过刘母手里的鞋,照着这个老妇人的脸给了两下子。
仿佛这老妇人不是邻居的亲娘,而是那个要把自己卖给瘸腿老头的后妈。
孔畅隔着窗户看见,给沈穗加油,“沈阿姨多打两下,她可坏了,天天指使金金、银银干活,还打她们。”
她把这事跟妈妈说了,妈妈直叹气。
小姑娘早就想要收拾这个老货了,可她没想到太好的办法。
今天沈阿姨要狠狠的揍她,替金金银银报仇!
除了前阵子在儿媳妇那里吃了瘪,刘母什么时候吃过这亏?
当即就去撕沈穗的头发。
“妈你干什么!”刘冬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拦。
“冬梅你来的正好,这泼妇她打我,你看看我的脸。”瞅着胡同里的邻居来看热闹,刘母指着自己拿红了的脸给人看,“你们瞧瞧,这么大一个鞋底印子,我还有没有脸出门见人了哟。”
“赔钱,不然送你去吃牢饭!”
刘冬梅气得推了她娘一把,“你少说两句会死?这是沈穗。”
刘母显然没听进去,“我管她沈穗还是李穗,她打了人要么赔钱要么去坐牢,这是规矩。”
沈穗压根不看她,目光落在刘冬梅身上,“东厢房什么时候租给了你家,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没经我允许,就撬门锁住进去,这是看我孤儿寡母好欺负吗?刘冬梅,你别忘了,我是烈属,有国家保护!”
刘冬梅压根不敢回应沈穗的目光。
看热闹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小沈你竟然不知道,哎哟赛金奶奶,你不是说你闺女给你租的房子吗?”
“骗人的呗,瞧着沈穗不在这边住,就来占便宜了。”
“要我说沈穗你最好开门看看家里少没少东西,人家能撬你一个锁,就能撬第二个。”
刘母直接懵了。
她刚才看着沈穗眼熟,但没认出来。
几年前见过沈穗一次,那会儿还是个羞羞答答的小媳妇,低头含胸的不太会说话的模样。
怎么现在变了个人似的?
她哪知道这多管闲事的人是沈穗呀。
早知道,早知道这样,是绝对不会跟沈穗动手的。
“误会,就是误会,你们少他娘的在这里给我上眼药,我家冬梅跟沈穗关系好着呢,少挑拨。”
刘母秒变脸,去拉扯沈穗的胳膊,“小沈,咱们屋里说,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我就是来得急没顾得上,这就给你把房租补上。”
沈穗躲开她的手,“你少碰我。”
她这一吼,把刘母吓得一怔,悻悻的缩回一只手,僵硬的站在那里。
下一秒,母女俩都被沈穗拽到东厢房门口。
“告诉我,之前这房间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