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也……什么都不穿"
尾音咬在贝齿间，她故意让手机贴近唇畔，听筒里传来骤然急促的呼吸声。
水晶吊灯在手机屏幕，折射出细碎光斑，映得她眼底狡黠愈发明亮。
真丝面料随着侧身动作流淌如水，锁骨处星芒吊坠，摇摇晃晃坠进阴影里。
李岩松忽然喉咙发紧。
景钰忽然想起，他们在岩晶岛上的第一次。
他的军装铜扣，硌在后腰的钝痛，滚烫掌心扣住她脚踝时，蒸腾的白檀香……
还有他情动时，沙哑着唤她的名字，喉结在她齿间脆弱地滚动。
这些画面，混着视频里晃动的裙摆，织成张令人窒息的网。
“那首长觉得，我肚子里的宝宝，是怎么来的？”
她突然倾身凑近镜头，睡裙领口荡开旖旎的涟漪。
屏幕里骤然压近的昳丽容颜，让李岩松指节攥出青白，衣服领口不直到什么时候，扯开两颗铜扣。
那些在他医院苏醒后，纠缠的梦境突然具象化——
湿漉漉缠在腕间的长发，贝齿咬住喉结时细密的疼，此刻都化作，眼前人眼尾晕开的淡红。
"报告还没看完？"
景钰指尖漫不经心划过锁骨，星芒吊坠倏地坠进领口阴影，
"还是说首长觉得，我没有报告好看？”
她将手机下移三寸，真丝布料流水般滑过腰窝，他以前失控时，经常在这里留下指痕。
电流杂音里，传来钢笔坠地的闷响，李岩松撑在桌面的手背暴起青筋。
失忆后重新构建的理智正在崩塌，身体却记得，怎样掐住那截莹白脚踝，怎样把破碎的呜咽，吻进她颈侧小痣。
"景小姐。"
他声音浸着砂砾，扯过外套盖住腿间的狼狈，
"我们以前"
"嘘——"
莹润指尖抵住镜头，景钰忽然解开束发绳。
海藻般的长发扫过摄像头，带着蔷薇香气的幻觉，好像要穿透屏幕，
“宝宝说……他们要休息了”
景钰忽然贴近麦克风，唇齿间的气流声化作电流震颤耳膜。
“首长，我们梦里见。”
睡衣领口随动作滑落半寸，锁骨凹陷处积着薄汗，在顶灯下折射出，蜜糖般的光泽。
视频戛然而止，李岩松喉结重重滑动，后颈腾起的热意蔓至耳根。
突然，门板的震颤声，惊破脑海中旖旎的幻象。
"李先生？"
金媛的嗓音，裹着冰糖雪梨的甜腻，青瓷炖盅与托盘磕碰出清脆响动，
"冬天干燥伤肺，我特意炖了雪梨"
"多谢，我已经睡了。"
挂断电话后的李岩松，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心里更加印证了，这个女人是妖精的想法。
隔着电话，都能把他的撩得心神荡漾。
他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悸动，朝浴室走去。
热水倾泻而下，镜面爬上白雾，却遮不住他体内的躁动。
他仿佛又听见，电话里景钰的轻笑。
水珠顺着她孕期略带沙哑的声线滚落：
“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花洒喷出水柱，热水冲刷过脊椎,李岩松脑海里升腾起，景钰每次主动抱着他的模样。
他攥紧浴巾，指节发白。
氤氲水汽中，浮现景钰踮脚关窗的画面，孕肚将病号服撑出饱满的弧线，露出的后腰白得晃眼睛。
这个本该陌生的女人，却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知道他耳后敏感带，清楚他肩膀处旧伤的成因，甚至在他无意识的凑近她的脸时，会本能地张开嘴巴任他侵入
蓝荔的预产期进入倒计时半个月，景钰的孕周也悄然攀上三十四周。
也许是第一次，又独自面对这么大的事，蓝荔心里的紧张和焦虑越来越严重。
每天都要和景钰煲半个小时的电话粥。
产科走廊的消毒水味，裹着冬末的干燥。
蓝荔攥着产检报告，徘徊在自动贩卖机前，玻璃柜映出她浮肿的脚踝。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她借着产检来找景钰。
“听说社区组织了一个准妈妈的产前培训，阿钰，咱们也去吧？”
这已经是蓝荔第二次，提起这件事。
"我查过资料，学会呼吸法能减少30的产程时间。"
景钰正给双胞胎，叠着云朵纹的连体衣，窗外的玉兰树影，投在她隆起的肚皮上，如同两座温柔的山丘轻轻起伏。
她望着好友，圆润许多的脸庞，
“孕晚期，咱们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吧”
下一秒，蓝荔就发来一个定位。
定位显示，位置就在现在这家医院，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景钰妥协地叹了口气，腰身陷进孕妇枕垒成的软巢，
"但说好了，听完理论部分我们就回去。"
培训当天，两人在楼下碰面时，见到彼此气喘吁吁的样子，都不由得笑了。
景钰撑着后腰挪进电梯，瞥见倒影里自己隆起的腹部，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太累了，幸好没多久咱们就可以卸货啦”
蓝荔盯着景钰，明显比自己大很多的肚子感叹道：
“不过阿钰，你这双胞胎宝宝，应该没法到足月吧”
“按道理来说是，不过也说不定”
说着，两人就到达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