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凌乱的发丝扫过贺城轩喉结,发间茉莉香混着檀香墨水味,

    "我不可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

    "你所谓的事业——"

    贺城轩突然掀开茶几上的《认知神经科学》专著,扉页夹着的便利店小票飘然落地,

    "就是让西西,一周吃三次外卖?"

    他抽出的湿巾擦过真皮沙发缝隙,半块发硬的馒头滚到景钰赤足边,与gui地毯上的披萨盒残渣,形成讽刺对照。

    "我的助理年薪百万。"

    贺城轩开口的声音像嘲讽,

    "而你每天的收入——"

    镶钻袖扣划过她光滑的手背,

    "能付得起东东的马术课吗?"

    “姚子濯的课题组,今年只招两个直博生,你这么拼命”

    她突然被掐着腰按倒在沙发上,光洁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真皮沙发,让景钰打了个寒颤。

    "不如把西西给我。"

    贺城轩抚过她耳后,婚戒压住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你安心备考?"

    他指尖顺着脊椎下滑,在触到她的后腰时骤然收紧。

    景钰随手抓起,茶几上的学术样刊砸过去,却被贺晨轩稳稳地接过,又毫不在意的随手一丢。

    砸中了五米外的穿衣镜

    穿衣镜智能调光系统突然启动,映出他们此时暧昧的姿势。

    景钰猛地推开贺城轩,后背撞上茶几发出闷响。

    “监护权变更协议,就在车上。”

    贺城轩的鳄鱼皮鞋,碾过她散落的咨询笔记,

    “或者,你现在就带西西搬回云山公馆。”

    茶几边缘的,水晶花瓶翻倒在波西米亚地毯上。

    她赤足碾过冰凉的玫瑰花瓣,丝质睡裙肩带滑落至臂弯。

    “这不可能,贺城轩。”

    两人中间隔着几米远。

    "在你眼里,我的一切都是没有价值的"

    景钰的指尖握住门把手,金属面留下雾蒙蒙的指纹。

    门外清冷的空气,裹挟着玉兰花香扑进来,冲淡了贺城轩身上的麦芽威士忌气息。

    “那么请贺总先离开我的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贺城轩眯缝着双眸,目光有一丝玩味、有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耐烦,随后缓缓地起身,走到景钰面前。

    抬手撑住震颤的门板,表盘折射出景钰领口摇摇欲坠的珍珠扣。

    他忽然用西装前襟裹住她发抖的肩膀,高定面料的触感,让景钰觉得此时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危险。

    她只想让他赶快离开,现在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你所谓的家——"

    贺城轩踢开脚边的狗粮盆,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空调冷气散落的不均匀。

    "连中央空调都时好时坏。"

    景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任由指甲在皮肤上压出月牙状的血痕。

    她闭了闭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再睁开时瞳孔里泛着血丝,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贺总说的都对。”

    每个字都像在齿间碾碎过,

    “那么,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贺城轩的皮鞋,在地砖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忽然逼近半步,古龙水裹挟着雪松气息压下来,领带夹上暗银色的狮首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喉结危险地滑动:

    “这么着急赶我走?”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颈侧,突然重重叩在门框上。

    金属表盘撞在木门发出闷响,震得景钰耳膜发痛。

    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呼吸灼烧着她耳后的敏感带,

    “屋里藏了别的男人?”

    景钰的指节深深陷进太阳穴,揉搓的力度几乎要把皮肤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