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彻插手了,那我们不妨把这件事闹得更大一些。”

    赖书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狞笑: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散布消息,说景钰和江彻有勾结,甚至可以说,她是江彻安插在军队中的眼线。”

    张明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这样一来,不仅景钰会被彻底孤立,连李岩松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他们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赖书云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好主意!这样一来,他们就无力回天了!”

    两人相视一笑。

    很快,由赖书云和张明远主导的舆论战再度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们的策略更加阴险,手段也更加高明。

    他们不再提及景钰过去的感情经历,因为他们意识到:

    那些所谓的“不堪”终究只是个人道德层面的问题,无法真正动摇景钰和李岩松的根基。

    然而,在这军规森严的地方,一个人的立场问题却是绝对不能含糊的。

    于是,赖书云和张明远将矛头,直指景钰的立场,试图用最致命的武器将她彻底击垮。

    “听说,当初间谍陈宇就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赖书云在私下里里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她发现的?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赖书云的话语像一颗种子,悄然播撒在人们的心中。

    很快,类似的言论开始在军队内部流传开来。

    有人开始质疑景钰和李岩松结婚的动机,甚至有人暗中揣测:她是否与某些不可告人的势力有所勾结。

    “还有江彻越狱的那次,景钰就在现场,却毫发无损……”

    张明远在一次内部会议上故作无意地提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江彻是什么人?他可是能从岛上监狱越狱的亡命之徒,怎么偏偏放过了她?”

    “……”

    很快,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

    有人开始翻出她父亲的旧事,低声议论:

    “有没有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父亲当年的事,到现在都说不清……”

    这些言论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每一个角落。

    景钰走在椰林掩映的小路上,咸湿的海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远处海浪的低吟。

    她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比热带正午的阳光还要灼人。

    曾经对她微笑的军属,如今远远看见她就绕道而行。

    曾经接受过她心理治疗的士兵,如今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就像在审视一个可疑的陌生人。

    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景钰的生活。

    西西一直没有再去上学,整日躲在房间里画画。

    而景钰这几天出门,居然发现有纠察队的人跟在身后。

    他们穿着短袖军装,戴着墨镜,在烈日下若隐若现地尾随着她。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景医生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景钰转身,看见赖书云穿着话务员的制服裙,踩着凉鞋向她走来。

    她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就像岛上随处可见的,艳丽却带刺的扶桑花。

    "真巧啊。"

    赖书云走近几步,海风吹起她的裙摆,

    "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太好?"

    她压低声音,

    "纠察队的人,是我叫人特意安排的。毕竟"

    赖书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景钰,

    "我每天接那么多电话,总能听到些有趣的消息。"

    景钰挺直脊背,没有理会赖书云的故意挑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赖参谋这么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

    她直视着赖书云的眼睛,

    "你每天派人跟踪我,阿松知道吗?"

    听到李岩松的名字,从景钰的嘴里这么亲热的说出来,赖书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恢复如常:

    "你以为首长会在意?"

    她凑近景钰耳边,压低声音,

    "他现在巴不得……甩掉你这个包袱。"

    景钰一顿,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

    "是吗?那昨晚他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

    "你!"

    赖书云猛地后退一步,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眼中的怒火,

    "上面正在查你的事,连首长也连带着被你的事影响"

    "是吗??"

    景钰打断她,

    "你想说什么?又是让我主动离开他?"

    她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

    "赖书云,你追了他这么多年,他正眼看过你吗?"

    赖书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却被景钰一把抓住手腕。

    "省省吧。"

    景钰甩开她的手,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毕竟"

    她转身离开前,回头瞥了赖书云一眼,

    "你这个样子,让人觉得恶心。"

    赖书云差点气到晕厥,看着景钰即将离去的脚步,她不甘心就此落了下风,她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景钰的去路,趾高气昂的说:

    "你猜猜看,我昨天听到了谁的电话?"

    赖书云从文件中抽出一张通话记录,纸张在风中哗哗作响,

    "是首长打给赵师长的,他说"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你现在毕竟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也很为难。"

    景钰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草编包带……

    "你知道,首长最近在忙什么吗?"

    赖书云突然问道,一只海鸥从她们头顶掠过,发出刺耳的叫声,

    "他在写一份报告,关于你的。组织上要求他详细说明你们相识的经过,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