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猜测必然跟季宴时有关。

    便干脆放话,果果先给他带,等到北方时,季宴时再把果果还给她即可。

    反正果果如今几乎不醒。

    沈清棠也找了陌生大夫看过,说果果只是睡着,身体无恙。

    既如此,沈清棠也不会过于担心。

    反正季宴时一向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除了没有奶水,不比她差什么。

    来时一队人,回时分两队。

    沈清棠和李婆婆带着林昭儿和林盼儿为一队。

    秦征这回没当墙头草,果断站到了沈清棠这一边儿。

    沈清棠宣布分开走时,季宴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望着沈清棠。

    看的沈清棠心生内疚,仿佛自己是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

    气闷之下,上了马车,示意秦征赶车走人。

    他们总共两辆马车。

    后边的马车是秦山和秦川在赶。

    秦山和秦川是秦征的人,自然跟着秦征走。

    从白天走到夜幕降临,才堪堪到了离安和岛最近的镇上。

    镇上条件明显不如宁城更不如海城。

    人也住的稀稀拉拉。

    沈清棠在镇上唯二的两家客栈前来来回回,哪一家都不想住。

    眼看要开始宵禁,沈清棠打算咬牙选其中一家时,有一个熟人挡在了马车前。

    季九拦下马车,“师父。徒儿我恰好在这个小镇上有个落脚的小院。你要不嫌弃,可否一起?”

    沈清棠犹豫了三个数的时间,应了下来。

    原因无他,她这队人实在太弱。

    除了秦征都是老弱妇孺。

    实在怕再住了黑店,人财两失。

    面子和里子,沈清棠一向选里子。

    到了地方才知道,季九说自己的院子是小院太过谦虚了。

    在这么落后的镇子上,季九有一套建在半山腰的院子。

    独门独院独风景。

    上头有瀑布,下头是官道。

    院子占了半座山,无论从哪算,都跟小没关系。

    看的沈清棠有些眼红,也有些后悔。

    后悔把银子都留在宁城了。

    她从北川到宁城时,带了五百两银子。

    靠着疯狂扩张的经销商团队,加上在林家赚的银子、余青和给的专利使用费以及黄玉还她的赞助银子和溪姐儿分她的甜品代销费。

    短短两个月,沈清棠在南方累积了差不多有六万两银子。

    只是,沈清棠把其中五万两银子留在了宁城。

    用来修路。

    只带了不足一万两银子北上,支付完东望岛岛民的加工费用,沈清棠手里还剩五千六百两银子。

    本想着有这么多银子,回去的路上能边玩边走,过得舒服些。

    没想到才踏上返程就被季九降维打击。

    季九殷勤的帮着沈清棠把行李搬进院子里。

    院子不小,格局却很简单。

    看的出来只是个休闲或者落脚之地。

    若大的院子里,都是沈清棠熟悉的人。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季十七在扫地。

    季十一擦门窗。

    季六忙着淘米洗菜。

    向春雨没干活。

    ……

    唯独没有季宴时。

    护卫们看见沈清棠就像分开前一样,自然的打招呼。

    “夫人好。”

    “夫人,回来了?”

    “沈清棠你怎么这么慢?”

    沈清棠:“……”

    感觉自己像是个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小孩。

    折腾了半天,没出息的回来,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她有点憋屈,也有点尴尬。

    不过很快,沈清棠就顾不上尴尬了。

    她行李还没放好,就被从季宴时房间里冲出来的族老拉进了季宴时的房间。

    “来,你看着他们,告诉老夫,你想让他们谁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