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族老摇头,“快则一两个月,慢的话一年半载也是有的。”

    沈清棠:“……”

    我可等不了一年半载。

    北川不止有家人,还有生意呢!

    从出门到现在也大半个月了。

    很想家。

    不知道县令有没有为难家里人。

    铺子是关了还是照常营业。

    他们一路居无定所,书信也送不过来。

    确切地说是她的家书送不过来。

    她知道季宴时他们的消息是不间断的。

    有次她看见来送信还是一只漂亮的鹰。

    一般的鹰都是灰黑色,那是一只白鹰。

    等季宴时稳定下来,她想下山去给家里写信。

    季宴时要留在山上一段时间,一行人只得跟着在山上暂住下来。

    沈清棠的房间和季宴时的房间挨着。

    季宴时陷入了深度昏迷。

    翌日一大早族老就过来看季宴时,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季宴时额心滴了一滴血。

    沈清棠下意识想伸手擦掉。

    季宴时这家伙有洁癖,一定不喜欢沾上别人的血。

    手才微微抬起,那滴血就不见了。

    沈清棠眨眨眼,血确实不见了。

    季宴时的额头上并无伤口,一如既往的光洁,血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族老滴了两滴血,都是如此。

    第二滴血时,沈清棠眼睛错也不错的盯着,还是没看出来血是怎么消失的。

    族老像个小孩一样,吸吮着自己割破的手指对沈清棠道:“血是喂我的蛊的,不是控制他的。放心,你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弱!也不是谁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沈清棠:“……”

    再次被识破心思的沈清棠有些尴尬的想,这老头倒是长了一双利眼。

    族老显然并不在意沈清棠的怀疑,放下手指跟沈清棠商量,“你看,我为了救你男人连命都豁出去了。你给我做顿饭不过分吧?

    我养的鸡还有羊,你想做什么杀什么。

    满院子的蔬菜粮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挑食。”

    沈清棠能拒绝吗?

    能。

    但是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是真的在救人。

    至于被误会跟季宴时的关系。

    也不是头一回,懒得解释。

    何况,他们如今确实是夫妻。

    合法的那种。

    族老的院子是真的很大,还有鸡舍和羊圈。

    沈清棠相中了族老的羊。

    她想吃烤全羊,或者烤羊肉串也行。

    锅内煮东西不容易熟,吃烧烤倒是无压力。

    族老大约嫌弃养家禽家畜有味道,鸡舍羊圈都在院子最西南角。

    想去羊圈得穿过整个院子。

    沈清棠抱着糖糖,秦征抱着果果跟在她身后。

    以前带孩子的都是季宴时。

    如今他陷入昏迷,沈清棠只能亲力亲为带孩子。

    才不过一天,就觉得比往日累了许多。

    已经开始有点怀念季宴时在身边的日子。

    族老种的蔬菜种类还不少。

    基本适合在山上长的他都种了。

    “咦?”沈清棠突然停下脚步,把怀里的糖糖转身递给跟过来的秦征,“帮我抱一下糖糖。”

    从方便面和蒸汽机开始,秦征便成了她的铁粉。

    她做什么,他想跟着看看。

    就来挑只羊而已,她还能挑出花来?

    不过,跟着也好。

    要不然谁帮她带孩子?

    一路来南疆,沈清棠也看出来了,其他人都是季宴时的人,但秦征不是。

    也或者两个人官职差别不大,反正就是友人兄弟的感觉。

    和她一样,闲才一个。

    秦征不明所以地接过孩子,看着沈清棠跳进田地里,直奔其中一小垄地。